雄了?” 其余三个郎听了哄堂大笑。刘四郎不服气地回嘴,“听说阿姊行了及笄礼后就要嫁人了。阿姊嫁了人就没法出来当女英雄了。等我长高了,有的是机会上阵杀敌。” 刘婉一听,勃然大怒,作势要抄家伙揍人。几个郎笑着闹着跑了出去。刘婉看着弟弟们跑出去的身影,想着刘嵩的话,心道,嫁了人就真的没法出来当女英雄了吗? ************************ 厅堂布置得华丽庄重,又以新采摘的春花装点,鲜花娇嫩欲滴,馨香怡人,给堂内增添了几分娇俏。刘夫人和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妇坐于上首,而堂下皆是城中有头有脸的贵妇人,人人精心打扮,正襟危坐,只为刘郡守府上长女的及笄礼。 行礼开始,刘婉身着一袭华美的衫裙出现在门口。众人望过去,心中皆是一声轻呼。 刘婉背脊笔挺,双手交叠于身前迈步踏入厅堂。她身量修长,姿容秀丽,枣红衫裙衬得肌肤胜雪,妃色帛带更显腰肢纤袅。行走间步履稳重,长裙曳地如行云流水拂动。一举一动从容不迫,仪态端方。 刘夫人看着渐渐走近的人影一时竟愣住,那形貌身姿与记忆中的女君交叠在一起,一般无二。泪水漫上眼眶,心潮起伏,久久无法平静。 而满堂的妇人们无不在心中惊叹。谁能想到,这样花容月貌的小女娘竟是能抡起大刀,一刀将贼子枭首的猛将呢! *********************** 阖府上下为了她的及笄礼忙碌了一月有余,今日终于顺利完成,没给阿爷阿姨添乱,刘婉暗自松了口气。 及笄礼之后,郡守府上设宴招待前来观礼的宾客,仆婢们鱼贯而入,摆上精致的菜肴酒水。众妇人笑逐颜开,终于放松下来,开始谈论着城中各家郎君、女郎的趣事。刘婉心知,这些谈话都是在有意无意地替各家子女相看未来郎婿和新妇。 刘婉坐在刘夫人身旁,意兴阑珊,神思倦怠,耳边嗡嗡作响,只觉得待在此处的每一刻都是万般折磨。 家长里短间,不知是谁先挑起了别的话头。“你们听说了吗?三皇子薨逝了。” 此话一出,宛若平地惊雷,举座皆被妇人的话吸引。 消息不灵通又好奇心重的妇人忙问,“是何时的事?” 那妇人,“说是三日前的事,我在建康的表妹传信说国丧期间,都城既不能笙歌也不能宴饮,在家闲来无事,她想来襄阳看我。” 在座的妇人有对建康城的事了解一二的,忍不住惋惜道,“三皇子才十八岁,想来张贵妃定是不好受。” 又一人叹道,“能好受吗,前后两个儿子都没了,如今她膝下已无子嗣。” 众人默然,对于一位年近四十的宠妃来说,膝下无子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刚才提起话头的妇人又道,“可我听建康的表妹说,张贵妃的二皇子尚在人间,只是守皇陵去了。” 那位消息不灵通的妇人嗤之以鼻,“说是去守皇陵,可从未听闻过有关二皇子的任何消息?当初对外说二皇子生病要去皇陵静养,可这十五年来,从未见过他被接回宫中,也未曾见过任何人去探病,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世人都在传,说不定早就没了。” 一人道,“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昭告天下?” 一位自以为很懂天下事的妇人开口,“太子未立,二皇子就会一直生死未卜。” “难道是为了和皇后......” 刘夫人见众人越说越离谱,开始议论起建康宫中的事来,正欲开口制止,突然‘咚’地一声,身旁的刘婉一头栽倒在地。 ********************* 刘婉在宴席上当众晕倒,吓得在场之人手足无措。她自幼习武,向来身体健壮,自小甚少生病。然而,这一病便如山倒一般,连日来卧床不起,高烧反复。只是她无论是发烧还是清醒,始终不大言语,连哼也不肯哼一声。 大夫来看过,道是心虚痰郁之症,皆因劳神耗气,而至神气失守,心郁停痰。 刘固从前也不是读书人,听大夫拽了一堆文后,仍不知到底是个什么病,少有地冲人发脾气,忍无可忍地吼着让大夫再直白点。大夫战战兢兢地斟酌良久,就在刘固怒急攻心快要提刀砍人时,吐了两个字,‘心病’。 随后大夫开了药,又安抚刘郡守夫妇,此病可大可小,女郎根基强健,定能熬过难关,除了按时服药还需及时开解心绪。 刘郡守夫妇听完,才反应过来,治病的关键是要寻出‘心结’来开解。 随即赶紧召集阿方等一众奴婢,细细查问刘婉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