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的提示,方小茹仔细检查了死者的左臂。 可是,并没有什么收获。 毕竟,在那样的情况下,让古喜峰的手松开滑轮,并不一定会留下伤口。 可是,我总觉得,他松开滑轮,是故意设计好的。 那么,如果有凶手,凶手一定在现场。 是那个穿着白色运动鞋的人吗?或者是那个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小伙? 在这么冷的天气,戴个手套也无可厚非。但是,皮手套,明显可以起到防止触电的作用。 方小茹眨巴着眼睛,看着我,我知道她在期待什么。 我尴尬笑了笑,“我也没有更多的发现,当时在场的人太多了!” 方小茹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她没有介绍过当时的场景,可我的语气就如在场的证人一般。 如果不是之前有过接触,她八成会认为,我就是头号嫌疑人。 她将事情的大致经过,和我讲了一遍,基本和我在梦境中看到的,别无二致。 我特别询问了我最感兴趣的两个人,总觉得他们有些独特之处,“我不是说他们可疑,只是我比较好奇而已。” 在警局说话,要讲证据,还得谨慎。很有可能因为我的一句话,就让哪个陌生的家伙惹上麻烦。 “鞋子的事儿,我没怎么在意,但那个戴皮手套的,好像叫范思辰。因为他当时就在古喜峰的身边,最了解情况。那个地方,没有监控覆盖,所以需要找围观者做笔录。” 毫无头绪的我,拿出了兜里的两张明信片,其中一张的风景,我已经熟悉了。 这时,方小茹接了个电话,她要去现场,而且要带着我。 不久后,我见到了许念。 一个大男人,眼眸里却流露着孩子般的渴望,“谢凡!有没有线索?” 我摇了摇头,要论侦查的能力,我只是个外行。除非凶手直接行凶,否则,我也很难找到蛛丝马迹。 跟着许念,穿好鞋套,进了单元门。 “许警官!你就这么把我带到现场,合适吗?” 我小心翼翼跟在其身后,可心里还是没底。 许念拍拍我的肩,告诉我,就在刚才,上级已经同意了我参与案件侦破,并给了我一个顾问的头衔。 我很想问一句,顾问值多少钱,可是看到众人烦闷的神色,还是忍住了。 许念一边介绍着情况,一边瞅着楼梯旁的犄角旮旯,似乎线索就应该藏在不起眼的地方。 三桥路附近,算是老城区,平均的楼房高度在五层左右。 我所在的地方,是路通集团的职工楼,五层高,有将近三十多年的历史。 这个单元,一层两户,大多是退休的老职工在居住。 脚步停下,我抬头看了看房门,纵横都是岁月的痕迹。 房门上沿,银白色的牌子,写着302。 “这个人39岁?听你的介绍,这里住的不都是老人吗?” 我提出这个疑问的时候,楼道里一些围观的群众,全都变得慌乱了起来。我立刻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好的询问时机。 进了房门,许念拉我到身边,低声说道,“李冬梅,39岁,女性,不是这里的住户,而是一个做家政的阿姨。” “这也有点太离奇了吧?做家政也成了高危行业?” 方小茹一边取出白手套,一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也很奇怪,家是避风港,怎么能说死就死呢? 这时,一个满头白发的大爷,颤颤巍巍拉住了许念的胳膊,“警官,您可得替我做主啊!我可没有杀人!” 我看着大爷皱纹堆累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在这样的天气,还出汗,明显是被吓的。 许念把我拉了过去,挡在大爷的面前,“张大爷,我们一定会秉公执法的!这是谢凡,你有什么,就和他说好了!” 许念把嗓门提得很高,还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稀里糊涂把张大爷搀到了边上。 “张大爷,我是小谢,您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讲讲吧!” 我微笑着,保持着对长辈的恭敬,看着对方。 “小姐?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每个星期都会让冬梅来打扫屋子,一次100的费用,我可是花了钱的!” 张大爷拍着我的手,看起来真诚无比,只是他把我的名字念错了。 经其介绍,李冬梅工作认真,是职工楼老人们最喜欢的家政员。他们常常私下直接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