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无踪,真就跟个鬼一样。 还没等她默默吐槽完,裴胄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记住你的两个承诺,我日后会来找你。” “找就找啊。”干嘛故意等走之后才说,把她吓得要死。 滚回冰冷不在的被窝,连欶美美地睡了一觉,直到第二天一早,被中午回来的凌烟给吵醒。 紧闭的房门从里打开,连欶睁着半眯的眼睛歪头问道:“找我干嘛啊?” 这个时间,凌烟不该在主峰上课吗? 凌烟确实是在上课,但她听说云非鹤和谢炤清被宫主叫人硬抬了去归庸殿门口跪着,他们昨天才受了那么重的伤,今天再去跪,不被打死也得病死。 “你,你都不关心的吗?”虽然凌烟知道连欶也无计可施,但她还是私心想证明,其实连欶也跟她一样,除了担心外,别无他法。 “关心,关心什么?”怎么一个两个说话都喜欢拐弯抹角,她听都听不懂。 凌烟放下敲门的手,突然后悔自己来这了。 “没什么,就是炤清哥哥和你朋友现在在归庸殿罚跪,我来告诉你一声。”现在谁也不敢去找宫主求情,哪怕三长老和四长老给他们吃了上好的丹药,但溃烂的身体,又怎么能安然无恙地跪上一个月。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百川流这是不想让他们留活口,好以此在新弟子中树立威严,让他们知道忤逆宫规的下场。 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连欶都忘了还有这么一茬,本以为宫主会让他们好得差不多再去罚跪,但她还是低估了人性的险恶。 “我去看看。”着急的连欶抬脚就出了门,连身后的门也忘了关。 凌烟看她急匆匆的背影,敛下复杂的神情,旋即回到自己院中修炼。 她只有变得更加强大,才能护住想要保护的人。 刚到归庸殿阶前,连欶就看到太阳下的两个虚弱背影。 她本想拉起来快被晒晕的两个人,但却被脸色苍白的云非鹤推到了一边,“你还是快回避吧,不要因为我们连累了你。” 踉跄了几步的连欶又气又无奈,“我又不是浮幕宫的弟子,我不怕被连累。” 大不了就跟着他们一起下山,这仙不修也罢。 额头不停向外渗着冷汗,哪怕山顶的温度很高,但谢炤清依旧因为疼痛的后背而阵阵发抖,他感激地看了一眼担忧的连欶,“但我们是,今日一旦离开,那浮幕宫就再也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 看着虚弱至极的两个人,连欶实在不理解他们凡人的思维。 他们想要入仙途她可以理解,想求长生,求神力她也可以理解,但她不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狂热的人心甘情愿地卷入其中。 去走一条生死未卜的道路,这条路她看不见,更不想走。 山顶的烈日照得人只晃眼,从卯时跪到戌时,正好是来往弟子上课的时间。 百川流就是要用活生生的例子告诉所有人,在浮幕宫,一切都是宫规至上。 绕到归庸殿后面,连欶在下人那打听到百川流的寝殿,她一路上躲着路过的人,终于在绕了两圈后,悄悄摸到了门口。 而此时的百川流正在学堂授课,偌大的寝殿里无人戒备。 “啧啧啧,这烛台都是鎏金的,还有这屏风,这小鸟雕得。”从凤凰变成连欶口中的小鸟,百川流寝殿里珍藏的数件宝贝都被她藏在自己的须臾袋中。 在殿里转了几圈,连欶顺手的毛病又犯了,在拿了几件小东西后,她还给百川流准备了礼物。 将自己在明烛真君那偷的阵符摆在寝殿门口,连欶想到这个阵法的玄妙所在,没忍住在寝殿旁边偷看的时候笑出声。 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她倒是要看看这没有任何杀伤力的芍药情阵,会怎么让百川流丑态百出。 “哼,让你这么独断专横。” 中午百川流结课后准备回寝殿小憩一下,但刚到门口时,他就察觉到不对。 空气中还残留着陌生的气息,他确定不久前就有人到访过,想到什么的百川流放出了寻踪术。 “既来了我浮幕宫,怎能不留下喝杯茶呢?” 推开殿门径直走向里间,但万般小心的他还是大意掉进了连欶给他准备好的“惊喜”中。 就在他被困于芍药情阵中时,连欶蹦蹦跳跳地回到了第五峰。 但她还没到清漳小馆,就被突然出现的人给拦住了身形。 “你怎么每次出现都悄无声息的,是想吓死谁?”能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她面前的,除了神出鬼没的裴胄,恐怕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