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慎眼前一黑。 年纪越大,出宫的机会反而少了,坊间偶有传言沈乐两家喜事将近,他烦闷非常,却寻不着出宫的由头。 “我听闻老师府上要有喜事?” “小女尚未及笄,老夫可舍不得。”乐观颐说。 魏慎这才缓过来一些。 隔壁三皇子的亲事定了五月初三,皇帝挥挥手准他出宫建府。 婚宴当日,魏慎时隔三个月见到乐恒。 不知何时起,少女脸上的稚气已散,在这一片花团锦簇之中仍明艳得十分突出,还是一身粉色衣衫,却有哪里不一样。 她腰上用青绿色的丝绦系了块玉,打结处还点缀了三颗红豆大小的南红,格外惹眼。 此时她正侧身同沈天山说话,手里就一直把玩着那枚玉,不知道沈天山说了什么,她突然笑起来,用手轻轻打了沈天山的胳膊一下。 “殿下可是也觉得那二人十分般配?”一旁有不知哪家的闺秀前来攀谈。 “他们……这样,多久了?”魏慎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嗯……从敏王府的兰花宴起,约摸一年了吧。” “当众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听说俩人一起长大的,好事将近了,倒也不奇怪。” “我问过太傅了,他说并无此事。” 女子用扇子捂嘴惊讶道:“那确实有些出格了。” “阿恒就是这样,从小没什么规矩,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收收性子了,我得同老师说说。”魏慎冷冷地说道。 宴席上人很多,不少竖着耳朵偷听的人。这话传出去,传着传着,才五六天的功夫就莫名其妙出了两个版本。 一个是乐恒有娘生没娘养,太傅溺爱着长大,没规矩不像话,太子看了很是不喜。 一个是太子属意乐恒,太傅也有那个意思,但乐恒同沈天山交往过密,太子看了很是不喜。 这话传着传着就到了乐恒耳朵里 “不是,他有病吧!” 正和微服的三皇子夫妇、沈天山坐在城南市集新开的茶铺里吃糕的乐恒呼地一下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