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观。 许云林和一名年轻的男子坐在一颗银杏树下对弈。年轻男子的年纪看起来要比许云林大上几岁,男子身穿紫袍,头戴玉冠。棱角分明的五官透露出一股贵气。 “我输了。”年轻男子放下手中的白色棋子。 “承让。”许云林也放下手中的黑色棋子,抱拳道。 男子笑了笑:“是我技不如人。” 许云林没有说话,多说多错,这个时候不说话是最明智的决定,更何况对面这位年轻的男子身份还不一般。 见许云林不说话,男子问道:“白山长呢?” “老师在归墟观主哪里。”许云林答道。 男子点点头:“走吧,我们去找白山长。” “是。”许云林恭敬的回道。 男子笑道:“云林,不必如此拘谨。我现在的身份是来青山书院求学的学子,过段时间还会是你的学生。你就把我当做普通人就行,唤我一声之渊就好。” 许云林眼睫为垂,道:“之渊。” “嗯。”陆之渊开心的眯起了眼睛,“云林,走吧,去找白山长。” “好。” 许云林故意落后陆之渊半步,跟在他的身后,朝着归墟观主的袇房走去。 两人刚到门口就看到了从里面出 来的阿书,神色带着慌张。 “阿书,怎么了吗?”许云林叫住了阿书。 “云林少爷,孙伯送信过来了,是您父亲写的,信给些给公子的,公子看完了,让我出来喊你。”阿书说道。 许云林眉头紧皱,脸色一变。 心中疑惑道:怎么爹好好的让孙伯送信给老师?难道是家中除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许云林猜测这封信中的内容不简单,应该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不然许成鸣不会让孙尧送信给白砚。如果是家里人出了什么事,那这信应该是给他的,而不是给白砚的。 经过这一分析,许云林心中的担忧少了一些,家里人没出事就好。 “云林,我们进去问问吧。”看着许云林一脸担忧的摸样,陆之渊说道。 “嗯。”许云林点点头,抬脚走进袇房。 一进去,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等着人的白砚。袇中也只有白砚一个人,归墟观主不在。 “归墟观主有点事情,去处理去了。”白砚解释着归墟观主不在的原因。 许云林和陆之渊没问太多,而是走到白砚面前。 “景……” “白山长,喊我之渊就好。” 陆之渊看到白砚要喊他景王,连忙阻止道。 “好。”白砚改口道,“之渊,坐。” 白砚示意陆之渊坐下。 “云林,你也坐。” 待陆之渊坐下后,白砚也让许云林坐下。 “阿书都和你说了?”这话是白砚对着许云林说的。 “大致说了。老师,可是我家中出了什么事情?”许云林的眼神落在白砚手旁的那封信上。 “你先看看吧。” 白砚拿起信,朝着许云林的的方向递过去。许云林起身上前几步接过信,认真的看了起来。越往下看,脸色越难看,直到看完整封信,许云林的脸色黑的和锅底的烟灰一样。 “也给之渊看看吧。”白砚说道。 听到给自己看,陆之渊有些疑惑的望向白砚。 这不是许家人写的信吗?给他看作甚?他一不是许家人,二和许家的关系也不熟,也就认识一个许云林。 “这件事需要你出面处理。”白砚解释道。 这话让陆之渊更加疑惑了。 而许云林听懂了白砚的意思。 确实,这件事由陆之渊出面处理是最好的。 许云林把信放到陆之渊的手中:“之渊,你看完就明白了老师的意思。” 陆之渊不明白这对师徒俩在打什么哑谜,他满脸疑惑的接过信。 这一看 ,脸色也直接黑了起来,等信看完,脸色铁青。把信用力的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的道:“岂有此理!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的?当朝官员勾结当地员外,加重税收,这是不把百姓的命当命!这狗官,丢的是朝廷的脸面!” 陆之渊丝毫不怀疑信的真假,既然白砚让他看,那上面的内容肯定就是真的,不然也不会说这件事只有他出面才能处理。至于上面说的怀疑,怀疑税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