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官臣贵人,多有人常去酒楼,日日都去的也不少见。 沈兰御慢慢地同她一起往园门走。 其实他想稍稍落后半步,可冬裳繁复,晏亭梨又披了厚厚的外袄,步子迈得更小了。 沈兰御尝试了一两次,还是只能勉强同她并行。 向来沉稳有度的丞相垂眼看着双足,沉默片刻,不再尝试了。 “嗯。”沈兰御应道:“府里人简,也方便。” 晏亭梨便想起来,沈兰御府里的确是没有人的。 他双亲已去,元老丞相也故去后,在京中,便仍旧只有他一人。 府中也只有侍人而已。 她心头泛出一种浅淡的闷郁,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 晏亭梨忽而想起来,前两日松玉闲聊时提到,“京中有家酒楼刚翻新过,听说味道极好,好些厨子是南地来的,沈相可要试一试味道?”她笑眼弯弯,“我请客。” 青年垂目看她,又移开眼。 “那便多谢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