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宫侍学的,不知有没有学得南地风味。” 却听见沈兰御的声音轻如静水,“臣在江宁时,母亲最常做的,便是玉莲糕。” 江宁繁荣,风光秀美,晏亭梨还从未去过。 听他说起不免有些向往。 少女托着下巴看他,眼睛亮得清澈,“那沈夫人定然是极蕙质兰心的。这玉莲糕做起来也不容易,可繁琐呢。” 沈兰御弯了弯唇,眉间冰雪乍破,似久困阁楼的瓶中枝,又向春而生。 “母亲的确柔善。” 他笑起来实在好看,好看得晏亭梨都晃了下神。 着实不负沈玉郎之名。 沈兰御是头一回同她说起他的母亲。 他虽出身寻常人家,但他的父母与往事,他少有提及。 很少人知道那是怎样的一对父母,又是如何教养,才能养出这样如霁月明的郎君。 说到沈夫人,晏亭梨便不免有几分好奇,“那我做的和沈夫人做的,区别大吗?” 她今日穿的是鹅黄色的衣衫,衫裙上有微光细细,发髻垂叠玉钗,浅黛琼目,淡妆樱唇,少女的娇气显露无遗。 冬日太素净,她便更喜欢穿亮些的颜色。 在这书室内,少女带着好奇的目光看来,明亮胜华,窗边瓶梅在她面前亦失颜色。 如早春探雪,拂寒去霜。 沈兰御不动声色地略侧开眼,睫羽微垂。 “江宁风味清淡,殿下做的略甜一些。”他顿了顿,又道:“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