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雪塑,恍若神人。 真真是,欺霜赛雪。 她有几分好奇地看着他,“沈相用的是什么香?” 这香清淡又好闻,很是舒旷,但有些陌生。 晏亭梨离得不算近,还特意侧开了一步。 她年岁愈长,容色便愈似那位程贵人。 双眸如一江碧水,看人时总是盈盈而动,潋滟晴辉。 沈兰御的目光避开她的脸,顿了顿才道:“是臣随意所成,以雪檀香和霜梨花调制。殿下若感兴趣,明日臣送一些到棠梨宫。” 原是雪檀香。 算不得很珍稀,时下尚盛妆,宫中贡香也多以浓香为多,是以雪檀香这一味在宫中颇受冷落。 大勤上至王公贵族,下至黎民黔首,皆有熏香之好。 在文人雅士中,香风更盛。 这香在他身上却格外好闻,想来也是因着相称。 晏亭梨抿唇笑了一笑,欣然应下,没有多推辞,“那便多谢沈相了。” 各家各人于制香配方上皆有不同之处,她对制香虽也有几分兴趣,却也调不出一模一样的。 沈兰御调的这香她的确很感兴趣,现下他愿意直接送来,她当然很乐意。 两人又客气地告了别,晏亭梨这才又慢悠悠地走向山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