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许终生之良人。” 霖若闻言微愣,冲南昕王不解地眨了眨眼,垂首道:“父王放心,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女儿既将隐山林,自然不会生出些妄念痴想。” 她以为这话说出来南昕王自当放心,可他却好似遭到当头一棒,呆立原地,久久不能言语。 直到霖若觉出不对,出声唤了他三次,他才回过神来,捏着鼻梁叹气道:“是为父糊涂了,方才还以为你是叫湍洛上了身……” 霖若正要问这是何意,南昕王已凄然道:“你可知你方才最后那句话,和湍洛当年所说简直一模一样。” 言讫便摇着头大步往明堂走,留下霖若一人伫立,冷汗涔涔。 是夜月明,还圆而大的月亮刚上树梢,带着古铜色的光辉洒了一地。 大约要变天了罢——又或是为契合中元节的氛围,夜里还颇有些凉意。 天宝寺中还未上灯,这条偏僻小道又无旁人行走,于是四周静悄悄,黑黢黢。 忽地有风哀哀地嚎一声,像怨鬼在哭泣。 拂过发鬓一阵酥痒,如有佳人耳畔轻语,吐息冰冷撩人。 带起树叶飒飒轻响,似衣裙袖袂摩挲。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