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澄似笑非笑的看着邓建表演,正当他准备反驳之际,先汉王妃顺着厅堂大门走了进来。
现场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从萧子澄转到了先汉王妃身上,一时间各式各样的祝贺声,此起彼伏。
“恭祝太妃大寿,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太妃福寿安康,岁岁有今日,年年有今朝。”
萧子澄见状念着一会儿要借太妃名头推广产品的想法,跟着众人一起为太妃祝寿。
只不过他这个姿势,实在是有些奇怪,左手压右拳,分明是打擂行礼的姿势。
一旁的邓建见了,更是满脸鄙夷。
萧子澄却丝毫未觉不妥,谁成想在这个时候,有人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
“哎呀卧槽!谁踢小爷!”
萧子澄被吓的一哆嗦,直接蹦了起来,回头寻找下黑手之人。
这一声饱含国粹的怪叫,直接让他成为了全场焦点,众人纷纷投来鄙视的目光。
太妃也看向萧子澄,虽然眼中有些诧异,却也并没怪罪。
此时萧子澄也寻到了下黑手之人,竟然是朱瑱那货。
朱瑱哪里会料到,萧子澄的反应会如此夸张,悻悻的缩了缩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道:
“老萧,至于这么大反应么,还好叔祖母不曾怪罪....”
看着朱瑱那无辜的眼神,萧子澄脸上闪过一抹狡黠,当即抄起桌上果盘挡在身前,一脸惊恐道:
“太子殿下,您息怒啊.....那些流民小人都按照殿下吩咐安置了...”
朱瑱直接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萧子澄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荒山流民的事儿。
这若是被父皇知道了....少不了一顿板子...可这么多人看着,他也要顾忌形象,一时间竟拿萧子澄没辙。
“老萧,你坑死我了,父皇非要剥了我的皮不可....”
“放一百个心吧,没准陛下还会夸你呢。”
相比较脸色苍白的朱瑱,萧子澄却是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若不能成为焦点,还怎么推广带来的东西?
不出他所料,邓建那王八蛋果然憋不住了,大声呵斥:
“萧子澄!你胆子也太大了!今日乃是太妃寿辰,你用破包裹装礼物也就罢了,居然还如此失礼,岂非故意给太妃难堪?!”
有人开了头,其他人自然也没了顾忌,对着萧子澄便是一通口诛笔伐。
一时间,嘲讽、怒骂、呵斥声充满了整个汉王府,寿宴还没有开始,就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太妃就算再大度,见此情形也不由眉头紧锁。
不提荒山还好,提起荒山,她便想到今日京中流言,荒山中藏匿着摩尼教贼人,这可是整个汉王府的逆鳞。
邓建将太妃表情变化收入眼底,心中不由暗自窃喜,自然不会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太妃、王爷,萧子澄这厮无礼在先,现下又大闹寿宴给您难堪,请太妃、王爷降罪于萧子澄,以儆效尤!”
殊不知,萧子澄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直接大声喊道:
“太妃、王爷明鉴,为了给太妃祝寿,我废寝忘食,几天几夜都不曾合眼,为的就是博太妃欢心。
可邓建这厮,凭空污我清白,还请太妃为我做主!”
邓建心中一阵冷笑,若是太妃不曾知晓流言,没准看在先汉王旧部的面子上,宽宥一二,可眼下嘛....
太妃心中尽是不悦,若非刚才萧子澄话语中牵扯到太子,她定会直接当众惩戒萧子澄。
不过对于看着长大的朱瑱,她还是十分了解的。
太子虽顽劣,却对先汉王推崇之极,对于摩尼教从来都是恨之入骨的。
如此看来,短短一日间传遍京都的流言,未必就那么可信。
太妃当即挥了挥手:
“好了,都不要说了,就此打住。”
说着话,她看向做吊儿郎当样的萧子澄:
“早听你父亲说,自从你落水后,脑袋便不甚灵光,正巧府上有大夫,等宴会结束给你好好瞧瞧。
多好的孩子,变成现在这样,着实令人惋惜。”
萧子澄心中嘀咕,几句话就将事儿揭过去了?好不容易狠狠吸了一波眼球,轻轻放下可不成。
“太妃雅量,若太妃看到晚辈准备的礼物,定会更加开心!”
此话一出,就连邓建都忍不住一阵嘀咕,萧子澄这厮莫不是真傻了?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今日之事连带着荒山流言,用不了多久便会传入圣上耳中。
勇毅伯爵府,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想到这,邓建便是一阵兴奋,趁热打铁连忙将精心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