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萧方智眼中蒸腾而起的危险气息,萧子澄不由缩了缩脖子。
“嘿嘿,自然是没忘的....至于礼物,父亲你不是已经尝过了么...”
萧方智眉头一皱,随即反应过来:
“你可别告诉我,你当日做出的那烈酒,是准备给先汉王妃的礼物?!”
萧子澄嘿嘿一笑,轻轻点了点头,随即便要从浴桶中站起来,结果后脑勺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见父亲一脸阴沉,萧子澄赶忙披了袍子走了出来,搓着手:
“父亲,你就放心吧,到时候我肯定能拿出先汉王妃满意的礼物。
今天可是时疫尽消的大喜日子,您可别动肝火。”
看着萧子澄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萧方智就来气。
自打见了圣上之后,这臭小子愈发胆大妄为,拿煤石狠狠赚了一笔银子不说,还在那荒山聚集了大批流民。
想到今日他在外听到的流言,萧方智就一把抓住萧子澄,对着屁股就是一脚:
“你个臭小子,整日没个正形,大难临头了还不自知!”
“今日京中都在盛传,你在荒山养寇自重,欲意图谋不轨!”
“你可知这罪名若是被坐实,别说你的脑袋,就是整个伯爵府都要跟着你陪葬了?!”
萧子澄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的一头雾水。
他?在荒山养寇自重?这不是搞笑么...
现在已经进冬了,由于烟囱的推广,荒山可谓是日进斗金,那些流民也都在荒山扎根了。
谁会放着安居乐业的小日子不过,去密谋造反?这不是吃饱了撑得么....
“父亲,你这是听谁说的,荒山那些工人,可都是逃荒来的流民,怎么就成了贼人...”
萧方智虽然相信儿子,不会做出那等谋逆之举,但他在朝堂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深谙一个道理,那便是人言可畏,三人成虎。
而且这个消息传播速度之快,也的确不太正常。
要知道今天可是时疫尽消的日子,整个京都都沉浸在欢庆当中,此时传出这样的消息,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先汉王妃的寿诞,你便不用去了,为父亲自跑一趟。”
萧子澄一脸迷惑,便宜老爹今天是怎么了?先前非要让我去寿宴,今日怎么又改口了?
他可是还准备借助先汉王妃的寿宴,推广一些赚银子的小玩意儿呢。
难不成,和便宜老爹听到的流言有关?
“父亲,您先前不是说不得空么,怎得又变卦了...”
萧方智深深看了一眼儿子,长叹一口气:
“先汉王当年是因摩尼教围攻京都才战死的,汉王府这些年一直大力追杀摩尼教余孽。”
“眼下京都都在传,荒山流民中,藏着不少摩尼教的人,你认为汉王府上下会如何待你?”
听便宜老爹说完,萧子澄的脸色一点点阴沉下去。
不用想,这一定是有人刻意为之,否则怎会如此凑巧,时疫刚结束,流言便传开了。
“父亲,既是如此,这先汉王妃的寿诞,我更是非去不可了,否则不正中做局之人下怀么。”
萧方智张了张嘴,却也没有反驳,揉了揉额头道:
“澄儿,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当早早谋划,将藏匿于流民当中的摩尼教贼人抓出来,如此才能万无一失。”
对此,萧子澄却是不可置否,虽然京都中流言四起,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再者萧子澄相信,只要那些流民日子越过越好,就算真有贼人混迹其中,都不用他亲自动手,便会有人将贼人绑了,送到他眼前的。
“父亲,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你就放心吧,先汉王妃的寿宴,我还去定了!”
.......
汉王府做寿,乃今日京都第一等大事,不论是朝中大臣,还是京中弟子,纷纷携礼物前来祝寿。
距离汉王府还隔着半条街,就已经被各式各样的马车挤的水泄不通。
汉王府的佣人远迎出来,按照马车的形制认人,凡是皇室宗亲和朝中大员,皆单独开辟通道。
前来祝寿的人太多了,也就是汉王府占地广袤,否则真要是顶着寒冬开设露天宴席,非要冻死几个不成。
萧子澄背着个破包裹,大摇大摆的进了府,如同黑夜中的荧火般引人注目。
对此,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王府佣人的带领下,来到考前的座位,直接把包裹放在桌子上。
随手拽过一名佣人,一本正经道:
“把东西给我看好了,别让人乱碰,若是出了差错,本少爷可饶不了你。”
就在这时,一声嗤笑传来,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邓建和李由那两个二货,正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