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了?” 陆元祁怨气很重地指责:“方才那个姜令娴来的时候,我要不是拉着你,你就丢下我跑了。” 林靖鸢语塞。 陆元祁满目失望地看着她:“还没大难临头呢,就各自飞了,真让人心寒。” “哎呀,行了。”林靖鸢不乐意再听他发牢骚,当即诚恳地表示:“以后我们两个人互帮互助,我一定好好辅佐你。” “这还差不多。”陆元祁下巴一抬,“那走吧,带我去多了解一下宋元礼。” 二人回到静安院,康嬷嬷瞧见林靖鸢,立刻放下手中活计,想问问她昨夜如何,二爷待她可好,那画册可有派上用场,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小夫妻两个就一起钻进了书房,还把下人都撵了出来。 瞧着这情形,应是相处得不错,康嬷嬷心里便踏实下来,安心地干活去了。 宋元礼的书房林靖鸢还不曾进来过,毕竟这里比较私人,她跟人不熟,不好贸然闯入,现在陆元祁顶着一张与宋元礼一模一样的脸,便是光明正大地进来了。 这书房挺大,三间屋子里摆满了书,还有许多文玩字画、名人墨宝,不过宋元礼的亲笔手迹却不多,陆元祁想找些字来临摹,找半天只找到几张誊抄的孟子。 “看来我这哥哥不太爱读书习字啊。”陆元祁将那辛辛苦苦找出的几张纸放到桌子上。 林靖鸢低头磨墨,“人家可是饱读诗书,还当过几年太子伴读呢。你肚子里那点墨水够不够称,别再因为没学问让人看出端倪。” 这话里满满的看不起人的意思,陆元祁坐到书案前,嘟嘟哝哝:“我也是读过书的。” 读是读过,有没有读到肚子里去就不知道了, 林靖鸢哂笑。 她还不知道他,上学堂时,十天有八天都在逃学,陆伯父为此没少揍他,后来看他实在不是念书的材料,就给他请了个武师傅,让他学点拳脚功夫,外出奔走做生意也能派的上用场。 据说宋元礼能文能武,陆元祁能武,至于文嘛,不提也罢。 林靖鸢将墨磨好,把笔递给陆元祁。 陆元祁铺好纸,对照着旁边宋元礼的手迹,一点一点模仿。 果然血缘是很奇妙的东西,兄弟二人一母同胞,不仅能拥有完全一样的长相,连字迹也天然地有几分相像,只是宋元礼的字圆润饱满,结构匀称,光是看这字就能看出他是一个端正严谨之人,陆元祁则是下笔更重,棱角鲜明。 “还挺像的。”林靖鸢对比一番,给予肯定,“只消再收点力,应该就差不多了。” 陆元祁捏着笔,不说话,静静地望着手边那张泛黄老旧的纸。 “怎么不写了?”林靖鸢问道。 陆元祁搁下毛笔,轻轻捏起那张纸。 这字也不知道多久以前写的,纸张已经发黄变脆,稍一用力就要碎成纸屑,上面的字迹还清晰可见,在阳光下泛着一层金黄。 “我在想,”陆元祁凝望着那一笔一划,声音平淡:“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林靖鸢歪着头看他:“你从来没有见过他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长在扬州。”陆元祁动作轻缓地将纸又放回桌面,“我来京城的时候,听说他已经去北境了。” 那便刚好错过了,也就是说,他们兄弟二人还未见过一面,就天人两隔了。 林靖鸢轻声叹息:“听说宋元礼是死在回京的路上,你知道吗?” 陆元祁突然敏感起来,抬眼看向她:“你怀疑我为了顶替他,蓄意杀了他?” 林靖鸢觉得他莫名其妙,冷哼一声:“你没那么大本事,也没那个胆子。” 更不会有那个心思。 林靖鸢走到他的身边,手指点在那纸上,语气有些惋伤:“我是想说,估计他们在闵州找到的那一具尸体真的就是宋元礼,年纪轻轻的,就这么丧命了,实在可惜。” 陆元祁没再说话,背靠着椅背发呆。 林靖鸢催他:“接着写啊。” 他摇摇头,泄气一般地扁着嘴:“不写了,我学得不像。” “怎么不像,收点力就行了。”林靖鸢不许他偷懒,拽着他的胳膊,让他重新坐直。 陆元祁耷拉着脸:“我不会。” 林靖鸢看出他情绪有些低沉,有意哄他,便把笔塞到他的手里,自己又握住他的手,柔声道:“那我教你。” 陆元祁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团温软包裹住了,林靖鸢的掌心贴着他的手背,触碰间有一股暖融融的热流传过来,又钻进他的心里,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