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些也可以,但是质量必须保持不变。 许杏喜出望外,专门跑去找长青帮忙写了封回信。 “你都答应,保证送货,就这么多?”长青问道。 “就这么多。”许杏又补充了一句,“恭喜他回去吧。” “这么一封短信,你自己又不是写不了,怎么非要我写呢?”长青一边写信,一边问。 “嗨,那不是什么男女大防嘛,我现在又没顶门立户,给男子写信总是不妥当。”许杏也很无奈啊。 “好吧,你顾虑得倒是。”长青写完信,等着墨迹干透。 许杏又道:“范大哥,我知道你很忙,但是你能不能跟我去县城一趟?我的那二十亩地要收租了,毕竟是挂在你名下的,得让佃户们看看东家。” 长青点头:“可以,我正好有事要去趟县城,你哪天去?” “明天,长山大哥也去,得让那些人知道地方,往后好把红薯拉过来。”许杏道,“那片地不大好,春天那茬麦子卖了,我一亩地也就能得个三百文钱左右,还是红薯的出息多些。” “行,明天一起去。”长青把干了的信递给许杏。 因为是提前说好的,第二天长山过来上工的时候就是和贺大郎一起来的,准备接上长青和许杏就走。 “快快快,差点儿就晚了,”范氏风风火火的也赶了过来,回头叫着,“孝诚啊,路上好好照顾许杏,记住了?” 因为被点了名,许杏便问道:“您这是做啥?” 范氏拉着许杏的手,笑容热切:“我刚才碰见贺大郎媳妇,知道你们今天出门,这不就叫孝诚过来陪着你,给你干点活啥的,长青要读书哩,就不用去了!” 罗孝诚有几分不好意思,但是在看到许杏的时候还是露出个笑来,就要往牛车上爬。 长青一把拉住了他,不让他上车,回头瞪着范氏,冷声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别说他又惊又怒,就连身为外人的长山和贺大郎都皱了眉。这举动太明显了,让人没法往旁的意思上猜啊。 “能有什么意思啊,”范氏被长青那么盯着,居然感觉到了一丝胆怯,笑容也勉强起来,“反正你要读书考学哩,这些事儿就不用你啦。” 长青冷冷的盯着她的脸,直到她完全笑不出来了,才把目光转向堂屋。 金氏今天一直在家里,可是她就是没有露面,显然是默许了。 “长青你放开我,疼!”罗孝诚先开口了。他跟长青同龄,还要略大半个月,个子也不矮,却甩不开长青的手,被他捏得生疼。 长青用力甩了甩手,把罗孝诚抡了一个趔趄,他提高了几分声音道:“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许杏是我已经拜过堂的妻子,就算年纪小,也轮不到谁动歪心思!” “长青,你奶奶……”范氏还不死心。 “我说过了!”长青的话音重重落下,“我以我的功名前程起誓,绝不抛弃许杏!也不容许任何人折辱谋算于她!” 许杏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停止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她还在不敢相信范氏母子对自己居然有想法,事情就发展到了长青发誓。古代人对誓言可是很认真的啊,他还拿前程发誓,这是疯了吗?而且看他那涨红的脸和微微颤抖的双手,可见他是真的气狠了,可以说,她还从来没见他这么生气过呢。 除了震惊,她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手脚都变得冰凉,可偏偏心口这里又热乎乎的,一边觉得长青这样有些太让人意外了,一边又隐隐有些想笑,不是因为好玩滑稽被逗笑,而是那种从心里朝外的欣喜,让她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上翘的那种感觉。 堂屋的门动了,金氏从屋里走出来,脸色并不好看。她看了长青半晌,才说:“都吵吵什么呢?不是有事吗,各人都去忙吧。” 她微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门后,长山才干咳了一声,问:“三弟,你还有什么要带的吗?咱们这就出发吧?” 长青“嗯”了一声,率先爬上了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