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在我即将回须弥前送了份礼物给我。 我接过礼盒,好奇地摸了摸:“我可以现在打开吗?” 这其实不符合璃月的收礼礼仪,但向来古板守矩的钟离却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自然,赠予你便是你的所有物,你有权选择如何处理。”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银装素裹的项链,银白的链条缠绕着延伸,坠下一颗水滴状的宝石——或许不单单是宝石,毕竟我在接触到的一瞬间就感到包裹全身的舒适。 钟离伸手替我系在脖子上,提醒我贴身戴好:“项链有温身愈体的作用,随身携带,有助改善身体状况。” 一向只白嫖钟离美色的我忽然觉得礼物烫手了起来。 和行允不一样,行允给我花钱是因为他有钱,可钟离就是往生堂的客卿罢了,就算再怎么以博学闻名璃月港,那也只是有名没有利。 能温养身体的配饰,怎么看都和他的薪资不成正比,他得攒多久的钱才能买下这条项链? 我忧心忡忡,又不好拒绝长辈的礼物,最后犹豫了半天只能说一句:“钟离先生,等我以后出息了,我一定挣大钱养你!” 还没有完全脱离摩拉克斯身份的钟离笑呵呵地,哄孩子一般应道:“那就等你功成名就了。” 只是之后不到短短十年时间,不再是摩拉克斯、又忘了存点私房钱的钟离发现,当年随口的玩笑话真的一语成谶,四处记账的他靠着我的时不时寄到往生堂的养老金才勉强在胡桃那里得到了一点好脸色。 须弥是我爹跟我一起回去的。 这次返回的时间早了不少,也许也是有一点对我妈独自生产的愧疚,我最终没能回到在教令院的宿舍,而是走向了了已经许久未见的家。 因为生产时间太短,寄的书信没来得及送到我爹手中,我们直到到家了才知晓新生儿的性别。 是个还未褪去红肤的女婴。 不比我弱不禁风的模样,妹妹很强壮,哭声嘹亮,一看就是个不会让父母过多操心的孩子。我爹匆匆赶到,对照顾的保姆道了声谢,然后开始安抚我妈。 产妇生产初期虚弱无比,想到我妈估计不是很愿意见到我,我就抱起妹妹来到了室外。 上辈子独生女做久了,这辈子第一次有了妹妹的感觉特别陌生,保姆在我身边调整我的姿势,一边羡慕地说道:“小小姐身体强壮,还有您这么优秀的长姐在上面帮扶疼爱,真是个天生就是来享福的孩子呀。” 我听罢,笑着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这个孩子确实很幸运,从各种程度上来讲都是选择了在最合适的时机降生。我爹现在生意稳定,其实只要他愿意,跟着妹妹度过新生婴儿期是没有问题的,而我妈对我的厌恶已经到了极点,新生的孩子刚好可以给她抚慰,享受她无处安放的母爱。 真好。 孩子最后又回到了保姆的手里,我靠近房间,听见我妈虚弱地对我爹恳求:“这个孩子,就跟我姓好不好?斯黛尔很优秀,我知道你的父母很喜欢她,但妹妹只要做个普通人就好了,让她属于我吧。” 我爹沉默了一会儿,或许是因为我已经改名,又或许是因为再出生的孩子又是个女儿,他最终同意了。 他握住我妈的手,陈恳地说道:“我答应你,她的名字由你决定,我绝对不会再带她改名。” 我妈终于露出了笑容,她带着疲惫的微笑,那一瞬间脆弱又美丽:“那就叫她黛琳娜吧,黛琳娜·忒勒斯。” Darlene,黛琳娜,寓意为温柔可爱,令人喜爱的女孩。 —— 由于是在教令院读书,课业繁忙,平日我住在学校里,只要周末的时候回家里居住就好了。 但每周短短两天的相处还是很损耗我的心神,每到周末来临,我总是格外焦虑,焦虑到笔下写不出任何文字,对所有事情都提不起力气。 焦虑带来的症状很快反应到现实生活中来,不比在家里需要装成正常开心的样子,艾尔海森很快就发现了我在日常中的异样。 他不动声色地询问我家里的状况:“听说最近你父亲准备常住须弥,是打算待个一年半载么?” 我摇摇头:“不清楚,或许是吧,但他并没有明说过。” 黛琳娜活泼可爱,笑的日子比哭的多,带起来轻松的不得了。她模样更偏向母亲的长相,须弥的血脉在她身上格外明显,但偏偏长了对和我爸一样招风耳。 相比起一副璃月人模样,五官漂亮像是中了基因彩票、却一点也不像夫妻二人的我来说,黛琳娜才让他们更有看自己孩子的感觉。 一想到他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