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究忍不住咒骂起来,“你个有妈没爹的畜生,我爸妈绝对不会放过你!” 蔡闳麟无所谓地看着她,一只脚将地面的水激起,直接进了伶俐的嘴巴里,“你知道我是谁吗?” “谁他妈知道你哪来的畜生!” 蔡闳麟看着角落里的清水桶,蹲下身洗手,然后又将所有的水冲在了自己的皮鞋上,完全断绝了三人干干净净走出厕所的可能,“不认识还敢威胁我,脑子瓦特了。” 在南方呆惯的蔡闳麟,本就受不了快四十度的气温,加上刚教训完三个小屁孩整个人大汗淋漓,没一会就靠在树旁干呕了几回,正好被赶回来找儿子的蔡晓钿看见,“蹲久了头晕?车来了,上车吧。” “没事,走吧。” 司机站在车旁,已经打开了车门,即便母子俩大汗淋漓、样子略有些狼狈,但他依旧恭敬地、沉默地等候着母子二人。 车开了很远也没有人讲话,蔡闳麟看着窗外景色由楼宇变为田地,由田地变为幽静山林,直到车停在了一栋别墅门口,司机才说了句:到了。 看着深藏在山坳里的独栋别墅,蔡闳麟气顺了,这儿才是辛庸该住的地方,幽静的环境符合他故作深沉、忧国忧民的“仙风道骨”、“儒家圣贤”的人设,可谁不知道他是个为了权势放弃年少夫妻情分的背叛者呢? “哎。”蔡闳麟觉得自己有些笨了,情情爱爱对辛庸这种人,应该早是不值一提的赔钱货了,不然怎么这么些年也没见他来看过自己和母亲?搞不懂,为了这样的人,也算个官的母亲居然能放下身段来“觐见”,这不找罪受吗? 看蔡闳麟面露不善,蔡晓钿拍了拍儿子的肩,又拍了拍他的脸,“马上成年人了,该做什么不做什么,要自己有数。”这算是母亲翻脸前的客气话,蔡闳麟虽然调皮,但也算孝顺,他咬了咬腮帮肉,点了点头,讨好又敷衍地笑了。 “你在外面等等,不要乱做事情。”蔡晓钿嘱咐完便进了大门。 没过多久,大门里便传来一阵阵对话。 “你现在有大儿子了,不要再纠结我的辛田以后干什么了。” “我是坚决不会让辛田去当兵,他不喜欢。” “他以后想做什么都可以,我这当妈的话放在这里,辛庸,别给脸不要脸。” 这应该是辛庸现任夫人在讲话,她是个大军阀的孙女,那位军阀后来成了关键时刻的友好人士,几个儿子、女儿也混到了某些党派的秘书长之类的职位。有后台的人,说话果然硬气,诶,辛田有这妈,也算是上辈子积德了。 “什么味?”耳边传来一声疑问,蔡闳麟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后院。 十三四的辛甜儿坐在摇椅上,脸上摆着一本小人书,一摇一摇的样子仿佛大宅里的争吵与她无关。见是个女孩,蔡闳麟理解了辛庸老婆说的话,怪不得不让辛田去当兵,原来是个小女孩。 “你踩到屎了吗?”辛甜儿拿起书看了一眼蔡闳麟,“那边有水龙头,你可以去洗洗。” 蔡闳麟站到水塘边,将皮鞋和袜子都脱了,“你知道我谁?” “大概又是一个烦人的哥哥?”辛甜儿直言不讳,今早她的父母为了辛田去不去参军而大吵一架,辛甜儿见他们吵得不可开交,便提议自己去参军,谁知道得来辛庸的一顿嘲笑。 “小女宝,你就好好呆在爸爸妈妈身边就行了,以后找个好婆家……” 这种带有封建糟粕、男女不平等的胡言乱语,是一个思想进步、开明大义的特委该说的话吗? “哥哥是男子汉,他去当兵才能为国家为社会……” “你想找接班人也要问问儿子同不同意。”做了一辈子公主的辛夫人,从不觉得工作是必须品,早在祖父母那一辈,她的家族已经有了足够规模的海外信托,她的子女与她血脉相连,自然可以享受这一切。 “他不同意?那拼了命投胎到我家做长子长孙干什么?”辛庸开玩笑地捏了捏辛甜儿的脸,“就像你这个小东西,来这里做什么?还不是来享福的?” 辛甜儿认真地想了下,“我想做爸爸的接班人。”在她的意识里,工作是可以顶替的,既然哥哥一心扑在大象上,家里头又只剩下她一个,自然可以接收爸爸的工作吧。 辛庸冷笑,接着淡淡地讲了四个字,“牝鸡司晨。” 一旁喝茶的辛夫人愣了一下,确定这几个字是辛庸讲出来的时候,她扔掉了茶杯,不论他是在说辛甜儿还是说自己,这都不是玩笑可以带过的,因为这种试探性的话语背后,往往是已经着起来的叛逆之火。 辛夫人面带不善地看着辛庸,质疑他,“辛庸,你脑子没病吧?自己当了个屁大的官就尾巴翘上天了?仳鸡司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