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击纪落葵手中的琥珀梳。 “你——!”纪落葵一边挡,一边仰天笑了起来,“很好,很好!人就是如此,贪婪而又狡诈!” 黑光从琥珀梳内迸出,变成了几支箭矢飞来。 元澄捏了一个金系灵诀,手中长钺飞出,泛着金光将空中的箭矢全数斩断,她摇摇头:“此言差矣。” “你把通行令交给我,我便告诉你。”元澄用脚去接那在空中旋转的长钺,膝盖一提,长钺便稳稳地落在了手中。 “通行令——前往第四层的通行令?”纪落葵冷冷一笑,“先让我探探你的实力!” 话音刚落,阴风四起。 原本绚烂的花海骤然被黑风席卷,满地鬼哭。 开得正盛的花朵变成了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毒物,一群群毒蝎、铲除、蜈蚣与蜘蛛从地底生出。 无数毒物窸悉簌簌而来,它们移动得缓慢,但那些如缝针般细细密密的爬行声,惹得元澄头皮一阵发麻。 天骤然变得晦暗起来,纪落葵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诡异的空气中。 远处,似乎有厮杀声。 一个高大的身影正被波涛似的毒物们包围着。 此时此刻出现在镇妖塔内的,不会是别人,只能是霍栖。 长鞭扫去,哗地一声,击落了相叠在一起的毒蜘蛛。 翠绿的鞭子上满是它们喷出的紫黑色毒液,幸好这是金品武器,不至于就这样被白白侵蚀掉。 霍栖握着长鞭,堪堪清扫完面前的毒蛇,身侧、身后便会出现更多,他身形微颤,已然无法对付汹涌而来的毒物。 它们源源不断,春风吹又生。 “霍栖师兄,小心身后!”元澄也没有再犹豫,握着双钺便冲了上去。 她手中的短钺似回雪,刀刃小巧却锋利无常,如一片飞舞之雪花,飘摇之中便斩落了数只毒蝎;而长钺又若流风,刀刃纤长且轻盈无比,如一阵微拂之长风,飘逸之下劈断了一排毒蛇。 “元澄师妹,你来了。”霍栖面色凝重,额上冷汗涔涔,他抿着唇,道,“这毒物是解决不完的,最重要的是引那第三层层主现身。” “你是说纪落葵?”元澄丢出一纸符箓,短钺从上面灵诀之处穿过,轰地一下引起了烈烈大火,大火熊熊燃烧,将一片毒物化为灰烬。 “纪落葵?你说第三层的层主是纪落葵姑娘?”霍栖愣了一下,显然是没认出那个少女就是纪落葵的。 “嗯.....是也不是。”元澄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下霍栖更迷糊了。 “我们要怎么引她出来?”元澄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霍栖将长鞭折握在手中,“我刚到第三层,就被她关在了这里。” 恐怕这人是上来就跟人家打起来了吧!元澄在心里念叨着。 “那你也喝了第二层金鹏层主的那杯——酒吗?”元澄艰难地称它为“酒”。 “嗯。”霍栖点点头,在毒物们还未靠近的空隙间亮出了手腕上的那道金痕,“它只是对我们做了个标记,并没有伤害我们。” “标记?”元澄不解,“为什么要对我们做标记?” “不清楚。”霍栖摇摇头,“可能是没怎么见过人类。” 元澄忽地笑了,她不再吭声,只是专心地对付着面前的蜈蚣与蜘蛛。 虽然面上如此,但她心里仍是留下了一个重重的疑问。 金鹏妖怪不可能只是简单的做个标记,它一定别有用意。 再说,像它这样实力高深的妖怪,本就不该出现在第二层。 可眼下显然不是谈论这件事的时候。 所以元澄没有出声反驳。 天又黑了几分,似要坠下来般,离他们二人愈来愈近。 晦暗之下,毒物的身影更加模糊不清。 霍栖身上被咬了好几个小洞,伤口不大但却很深,正往外冒着汩汩黑血。 看他唇色发紫,四肢微肿,恐怕已经毒素入体。 但霍栖仍稳稳站在元澄身侧,死死地盯着面前蠢蠢欲动的毒蝎、毒蛇们。 这样下去可不行,她得想个办法。 “纪落葵,你到底想怎样?”元澄朝着那倾压而下的天空喊道。 声音越飘越远,逐渐消散于寒风之中。 良久,天边才传来纪落葵的冷笑声。 “我不想怎样——只是想让你们知道跟我谈条件的下场!”她的一字一句是从齿间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