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举着手中的兵刃,像是画卷里西域骑兵遇到异兽时负隅顽抗的场景。 至于悲壮? 事实上,倒也不悲壮。 元澄心里没底,除此以外,她还后悔。 后悔来了无归河。 她有些懊恼,明明自己实力不够,却还要来凑这个热闹。 转头看去,封澈握着长剑,面色却异常平静。 元澄没忍住,开口问道:“你不怕吗?” “怕什么?”封澈看了她一眼,又越过她看了旁边瑟瑟发抖的严泰一眼。 扭过头,他淡淡道:“不怕。” 元澄的“为什么”还没说出口,无归河的门就被推开了。 如同尘尽光生,一道堪比天光的明亮照射而来,将无归河影影绰绰的星光并收而去,褪成了柔软的暗影。 琉璃灯便在这团明晃晃的光芒中隐去,似渐缺的月,一点薄光已不再发亮。 无归河内本是万物凋敝、百花衰败之景,任由河内如何星汉璀璨,都盖不住这鬼物遍地的晦然。 但这道天光的的确确破开了无归河的残状。 鬼物被这股凛然之气镇住,不敢再向前,只能试探地向后退去。 门外,投射下三个被拉长的人影,像是冷冷伫立的雪山。 三人分别是:周梵音、谢清、范轻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