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军觉得这就是许迦南小气了。 他说:“谁规定沈大哥是你一个人的?你不能限制他交朋友的权利!” 许迦南很鄙夷的看着比她还矮半头的向军,男孩子普遍比女孩子发育的晚,所以这俩虽然是同一年出生的,但向军却是比许迦南还有巧巧都矮的。 许迦南心说,要交朋友,那也是和六年级的大孩子交朋友,哥哥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跟向军这样小屁孩儿交朋友,向军连最简单的拼音字母和加减法都不会呢。 她这么想的,也这么说了。 她自己这么心里琢磨的时候,显然是已经忘了,她自己也不过是个小屁孩罢了。 然后向军被她给气跑了。 * 杜嫣跟着厂长一块从酒店出来,上了门口一辆车。 他们两个刚才是在与市里一家商场的经理见面,他们交谈的很愉快,谈判顺利的最大功臣就是杜嫣,杜嫣来自于香海市,曾经是个大学生,不管是眼界还是谈吐都叫对方刮目相看。 那人刚开始见面的时候还面容平淡,到了快要分别的时候,甚至已经跟厂长称兄道弟了起来。 如果一切顺利,他们的第一家品牌直营店就可以在安阳市的购物中心开起来了。 这对杜嫣来说尤为重要,因为这家品牌直营店由于他们原先的工厂供货模式不一样,这家品牌直营店里面,她的话语权是比往日还要大的。 在车子上,她正与厂长说着下一步的计划,正说到一半的时候,车子忽然紧急刹停,他们俩人差点把脑门都撞出包来。 厂长不高兴了,他看了看前面的情况,只见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正抱着一个帆布包急匆匆穿过马路,朝着对面的一个胡同冲去。 杜嫣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个人离去的背影,不解的说:“干什么这么着急,命都不要了?” 厂长也跟杜嫣一样,顺着一直看去,看见那那个男人隐身进小巷里,就冷笑了一声,收回了目光。 杜嫣好奇的问:“怎么了,你认识那个人?” 那厂长指了指那小巷:“你是香海来的,你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那条胡同,看见了吗,以后尽量不要往那里面去,乱得很,有不少牌馆,是镇子上最大的赌坊。” 杜嫣震惊的瞪着眼睛,那厂长就好像知道她要问什么了,他说:“不合法,但是前面开店做了挡箭牌,也被查过几次,换了好几个地方,就是杜绝不了。” 杜嫣感叹:“这可真是……” 她去过国外有名的赌城,见过那些输红了眼睛的人都是什么嘴脸,只能说不管在什么样的地方,都有这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她说:“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去过?” 那年轻的小厂长挠了挠头,他不太想在杜嫣面前留下不太好的印象,但他已经暴露了,又不好撒谎,只能摸着鼻子说:“你知道的,我家底不错,年轻时候交的那些朋友家里也都些钱,有的那老早不上学的就爱到处琢磨,总少不了来这样的地方……前些日子你见过的那个老孙,他十九岁的时候在这里输了十万块钱,差点让他爸他妈给打断了腿,这才不敢去了。” 杜嫣惊讶:“他吗?看着挺老实的。” 厂长笑出了一口白牙:“能不老实么,他爷爷就是因为这件事给气得心脏病发作,气死了,他爸差点就跟他断绝关系了。” “他这种算是幸运的,下定决心痛改前非,也是真的不缺钱,我听过不少输得倾家荡产后借钱也要继续赌的人,大多都是想着,兴许下把就能把钱都给赢回来,然后洗手不干,那都是借口,几乎没有能赢回来的,最后家破人亡……” 车子慢慢开得远了,厂长还在感慨着,杜嫣忍不住就想起了对门许家的事情,那位大舅好像就是因为输了钱,所以才被债主找上门的。 杜嫣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样,一想到许家,她竟然觉得刚才那个差点被他们车子撞到的男人,那张脸与窦春燕的莫名相像。 一定是她的错觉吧? * 许迦南好像生怕被向军给截胡了一样,一放学就拉着沈司瑾飞快往外跑,今天是窦春燕接两个孩子回去,她今天心情不错,途径小卖铺,给两个孩子一人买了一个巧克力棒。 其实许迦南更想吃雪糕,不过她知道,现在不过才春天,天气还很冷,她妈妈不会给她买雪糕的。 三个人又顺路去了菜市场,买了韭菜和猪肉,窦春燕要回家包三鲜馅儿的饺子。 回到家,许迦南拿了一张单子,是学校给的安全须知,学校经常会发这样的单子,提醒家长和孩子要注意安全,比如天气已经开始暖和了,湖面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