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银簪,鬓边一朵白兰珠花,却是背脊挺直,素缎纱裙铺展平整,目不斜视,举止周正。 酿秋伺候着陶知玉坐下,上好温茶点心,一边退至门边一边心里暗自赞叹,七姑娘虽庶出年幼,平常也一副体贴娇憨的模样,但内里却是个守礼稳妥的,难怪老太太不出十几日便如此中意七姑娘了。 陶知玉看着书案上的哥窑六架笔海,并一叠云雪笺,心思却是飘远了。 这府中人际来往,打赏犒劳,疏通上下,俱都是要花银子的,这本来攒下私房照如此花法怕是杯水车薪,难以填补,必得想法子开源节流。 但祖母这里急不得,陶知玉她如今走得路线是装乖卖痴,以心换心,若是叫祖母察觉她私心过重,对她不喜,那这些日子所做的努力便付诸东流了,得另想它法。 待陶知仪走后,陶知玉又侍奉祖母膝下,一会儿将佛经字帖给朱氏瞧,一会儿聊到课上新学的花样与趣事,那天真不谙世事的模样,逗得朱氏前俯后仰,好不乐呵,晚上还多用了半碗饭便略表不提。 陶府 若颜岚 ‘太太的性子想必你也清楚了吧,先不说今日敬茶请安时给的下马威,单说这几年府里愣是一个妾没纳,一个新丁未添,便知道太太是个善妒不容人的。” “你无根无萍,身单力薄,定是斗不过手腕狠辣的太太,可若是投靠太太,定和那可怜的通房碧云一般衣物吃食里被参避子药,一辈子伏低做小不说,还不能生育,将来年老色衰,恩宠不再,又无子嗣傍身的姨娘还不是由着主母揉捏发卖。” “而小姐却是可以帮你固宠稳定根基不提,还能保证至少两年内叫姨娘不沾染那汤药,凭姨娘的姿色才情,若是这两年一举得男,那以后的好日子便指日可待了,红姨娘是聪明人,自是晓得该如何行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