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人离心。 沈成延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会呢,我们呦呦如此善良,连瞧见受伤的小兔小鹿都舍不得伤害,若不是窈丫头太过分,你被逼得狠了,这才不得不防备。” 苏氏则是担忧地道:“东西有没有处置干净?会不会被人瞧见你动手了?千万记得,下回这种事不可自己动手。” “没人瞧见,汤碗我也带出来砸了,碎片全都让杏仁毁了,绝不会有其他人知晓。” “呦呦做得真好,不亏是我的女儿。” 沈婳:…… 是她的担心太过多余了,她有对眼中女儿永远做得对的父母,根本就不必有这些担心! “你此番退亲,定然是瞒不住的,头一个便是你外祖家要去知会声,且很快京中其他人也会知晓此事。说三道四的人一定会有很多,但你不必担心,爹娘还有你哥哥,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你做得很对,不要去管别人怎么想的。” “好,我都听娘亲的。” 趁着父亲去书房不在,沈婳好好地在苏氏怀中撒了通娇,帐子住得不舒服,这几日无时无刻不绷紧着弦,也实在是累着了,正想回鹿鸣小院歇会。 可不等她起身,邹氏就带着沈玉芝过来了,一进门便捂着嘴啊哟了声。 “五妹妹这是才哭过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一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别难为情,我们都是一家人,应当有难同当的。” 沈玉芝先前被禁了足,可过两日钱家要来说亲,要见一见沈玉芝,就不好再拘着她了。 她原先是觉得钱家不怎么样,可沈婳的亲事黄了,突然之间她又觉得自己的婚事还不错了,至少不会丢人丢得全京城都知道。 沈婳偷偷地翻了个白眼,被苏氏摁住了手背,她轻轻地扯了个笑:“弟妹与芝芝倒是消息灵通。” “这种事如何瞒得住,想来明儿就要传得满京城都是了,哎,我说大嫂你也是,该劝劝呦呦才对,小孩子脾气不能这么冲,男人嘛,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哪有不偷腥的,何况还是太子。要不让呦呦再回去说说,怎么着也是正妃,窈丫头是越不过去的。” 邹氏嘴里说着为了沈婳考虑,实则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对了,说起来这窈丫头平日还真看不出来呢,柔柔弱弱的居然如此会勾引男人。” 沈婳为了家中的和睦,一直忍着不吭声,这会总算是忍不下去了:“三叔母,想必您还不知道吧?阿窈在围场日日与三哥哥在一块呢,还说原本是属意三哥哥的,不想嫁给别人,想留在咱们家。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三哥哥还不知道要怎么难过呢。” 邹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难怪她那傻儿子,这段时间总是很奇怪,学堂的书也不读了,总是往后院跑,原来是那个狐狸精! 沈婳见她不说话了很是满意,再看向满脸嘲笑之色的沈玉芝:“四姐姐果真是要说亲了,懂得道理都变多了。咱们是一家人,你能来看我,我高兴极了。” “只是不知道我与殿下退了亲,会不会影响到四姐姐的亲事?” 闻言,邹氏母女皆是一惊,是了,沈三爷官职也不高,能与钱侍郎的嫡次子说亲,有一部分原因正是靠着沈婳这个未来太子妃的名头。 如今她的婚事黄了,岂不是也要影响到沈玉芝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邹氏像是火烧屁股般,哪还坐得住,随便寻了个理由,带着沈玉芝就火急火燎地又走了。 眼见她们母女离开,沈婳才捂着嘴笑出声,苏氏虽然也想笑,但一想到她们来的目的,更多的还是心疼自己的女儿。 “我的好乖乖,你叔母与堂姐这样来看热闹的人,还只是刚刚开始,只怕往后还会有更多,要不你对外称病不见客吧?” “他们干了坏事的人都没心虚,我堂堂正正退亲的,为何不见人?” 苏氏以为她是硬撑着,这么多年的感情总归不是假的,就怕总听见有人提起太子,会勾起她的伤心事:“傻丫头,为娘是怕你听着那些话难过,受委屈。” 沈婳见母亲如此担心,不免也跟着思虑了番,正想应承下。就见他父亲风风火火地又返了回来,“呦呦啊,你快收拾些东西,过两日跟你大哥上山去。”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把她们母女两都弄糊涂了,“爹爹,为何要上山啊?上的是什么山?” “你大哥那个混账东西,把太子给打了。” 沈婳诧异地眨了眨眼:“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咱们走了没多久,他听说了今早的事,直接冲去太子的帐子,将人打得鼻青脸肿,听说若不是有程二在旁拦着,恐怕要卸了太子一条腿。” 这倒真是兄长能干出来的事,沈婳不禁有些可惜,这么刺激的场面,她怎么偏偏没瞧见呢! “可大哥哥打了人,与我上山有何干系啊?” “我准备上折去请罪,让你大哥去佛寺受罚,也好让他吃吃苦头改一改身上这些脾气。” 沈婳的嘴角忍不住轻抽了下,从小到大在管教大哥的问题上,真是为难父亲了,这不连这等法子都想出来了。 不过去佛寺礼佛躲一躲清净倒也不错,她记得京郊那座白马寺的素斋很好吃。 “爹爹,那我们去哪座佛寺吃……清修。” “就白马寺吧,我们家在山脚有处宅子,你可以白日上山礼佛,夜里就回宅子里住,你大哥便让他待佛寺里哪都不许去。” 沈婳看了眼母亲,两人都没忍住笑了出来,反正她也不爱应酬京中那些人。即便她称病躲着,有些亲戚总也躲不掉,与其耳朵受罪,还不如上山躲清闲。这会正是初春时节,山上的景致最是好了,就当是去踏春游玩了。 她欢欢喜喜地去收拾了行囊,等几日后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