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时渝直到第三天才走出房门,林思落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一听到声响立马看过去。 “你可算出来了!” “你们守在这干什么呢?”南时渝扫一眼旁边的期舒云。 林思落把一个锦囊递给南时渝:“相思骨,我昨晚取的。你们要去青州了,那我也该动身北上虬墨了!” “看你怎么这么亢奋呢……万事小心,别莽撞。”南时渝接过锦囊又递过去一个瓷瓶,“给你的丹药,里面有三颗,服下一炷香后见效,保你恢复修为一个时辰。” “真有这么好?”林思落接过,心里又生出别的想法来,“要不……我跟你们先去一趟青州,然后再去虬墨?” “姑娘你去青州做什么?” “不行!”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绝对不行,”南时渝一脸认真,“如果我们要寻的东西真的在青州,这一行必定凶险万分,你不是还要去虬墨吗,不能以身犯险。” 林思落有点不高兴:“虽然我的修为较之你和先生是差了点,但也不低啊……”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南时渝态度坚决。 期舒云则在一旁惊讶自家姑娘说自己的修为比南时渝低…… 最后林思落妥协,但要目送南时渝和闻人木樨走。闻人木樨抬手落下一道符印,两人依次走进去,在符印消失之际,林思落抬脚跨了进去。 期舒云耳边落下一道声音:“舒云,到海边泊船等我!” - 迎面拂来一阵风,进入传送符让林思落恍惚了一瞬,再次睁眼时已是置身于一处高地。 讪讪收回无意间抓住闻人木樨手臂的手:“意外……” 一支手从后面伸出来把林思落拉了过去,随后传来南时渝带有几分愠意的声音:“不是跟你说了不许跟来吗!” 闻人木樨收回伸出去的胳膊,没理会两人继续观察四周。 林思落丝毫不觉心虚:“都说了是意外。我人都来了,你总不能还赶我走吧!” 南时渝掏出来一张符纸,看样子打算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会赶林思落走。 林思落眼疾手快在南时渝催动那符之前把它夺了过来:“我不走!” 南时渝还要动作,眼前掠过闻人木樨的身影:“走吧。” “听到没有?先生都同意让我同行了,你就谨遵师命吧!”食指戳住南时渝胸膛,说完就转身走了。 南时渝无奈地跟了上去:“符咒留着保命……紧要关头千万别逞强……”诸如此类的话,南时渝叮嘱了一箩筐。 茂密林荫间难得有一处空旷地方容得几户人家安身,三人来到边上的一处小茶摊上坐下。 一位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肩上搭着条白布,嬉笑着脸皮上来沏茶。“三位是远方来的朋友吧?” 三人都没有动桌上的茶水。 这附近只有零星几户人家,过往的行人也不见几个,却好端端地支这一个茶摊,有说不上来的怪异。 南时渝和林思落随意地同这男子扯着闲话,男子也很热情地回话,甚至还因为这要请林思落他们喝茶。 闲话时林思落提及他怎会在这安顿,他说这里清静,而且每隔几个月都有一群人结伴进山,没过几天又会回来,痴的痴,狂的狂,看着热闹。 却也不时有人有进无出…… 南时渝笑道一句这热闹看得难免让人心生彷徨怪异。那男子笑笑便把此事揭过,又和两人聊起其他的事来。 三人在茶摊坐了一会儿便走了,男子看着三人的背影一边拾掇桌上的三只碗,一边不住摇头叹息。“可惜了这么好看的皮囊,可别是被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看上了挑来做了灯笼玩闹……” “我怎么感觉他是在提醒我们不要进山。” “那是只得道的兔子精,”南时渝解答,“少说也有三四百年了,估计是生出了侧隐之心,在那暗示规劝一二。” 行到山中,四周的桐花氲成紫烟,紫烟下雾海迷蒙,烟雾横亘处不时传出几声间歇的调啾鸟鸣。 林思落服了一颗刚才南时渝给的丹药。 前方突兀现出一道朦胧影子,凑近一看,才知道那是一处石块,上面洋洋洒洒写着:请君一梦…… 也不知道前面会是什么。 “请君一梦,终是黄梁一梦。” 林思落点点头,刚想要说些什么,手腕就被一根突然窜出来的细丝缠住了。南时渝眼疾手快按住了林思落左肩,与此同时林思落拨出蓝桉将细线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