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男爵是个穷鬼,我们翻箱倒柜找了,连铜币都没有。” “荒谬。”瓦迪转过身,不由得反问:“总不会是有人把找到的金银私藏了?” “向诸神发誓!也包括法兰克的神。”士兵特意捂住胸口,他并没有因被误会而抱怨,心情却又依旧愤满。 很快又一个战士汇报,说法依旧是“男爵是个穷鬼”。 “穷鬼?你们就没有找到地窖?!” “找了,地窖里发现了一些生锈的铁矛、剑。没了。” “难道那个欧姆来特说错了?那个家伙……可别被骑兵冲死了……”瓦迪吹鼻子瞪眼不信大伙儿一无所获,但继续站在高处毫无意义。 他下了楼就听到战士们在欢呼发现大量的粮食,不少亢奋的战士已经肩扛着满是麦子的麻袋又蹦又跳了。至少找到巨量的粮食,能填饱肚子终归是好事。 那么,带路者欧姆来特在干什么?好喝酒的他还要留着命以后继续喝酒,于是在看到一队骑兵不按套路行动,当乱战发生后就熘会了船上。不过为了确保自己看起来像是打过大战,便从随处可见的尸体上随意弄得双手是血,继而在布袍、脸上涂抹一番。 欧姆来特轻易与黑狐会合,他想不到这个小胖子还能持剑举着一颗尊贵的头颅故意招摇,那模样完全是凶勐野兽在炫耀自己的猎物。 “你来了。看来你们的上帝保佑你没死。你看!”黑狐这才放下那可怕的脑袋:“头盔有镀金花纹,你来辨别一下,是萨尔男爵吗?” 欧姆来特从未见过男爵本人,仅仅听说过其名号罢了。 “这个,你该问问俘虏的说法。” “俘虏?”若非欧姆来特的提醒,大军能把所有的敌方伤兵杀死殆尽。 黑狐这才开始出手干预,终于从未被处死的敌人伤兵处获悉,自己所斩首的正是萨尔男爵的脑袋,而那有着镀金花纹的头盔就是明证。 乱战已经结束,整个市镇被占领,意味着黑狐所率的大军已经抵达任务目标,接下来正好展开关键任务。 行动之前大军对中王国军队有着十足的自信,在萨尔男爵领的行动一路顺风顺水,最终迎来这样糟心的乱战。 罗斯军伤亡着实不小,拿骚、科布伦茨民兵伤亡超过一半,罗斯军自己也有伤亡。 五百余人的大军一战死亡超过十分之一,另有不同程度的近百名伤兵。当然能被称之为伤兵的,他们的伤口都不深,或是无大碍的内伤。至于那些重伤员,黑狐没有条件救援他们,面对陷入弥留痛苦的他们,也许最好的办法就是送他们提前去死,即便伤兵普遍不愿意。 下午,战场上尸体横七竖八,唯有罗斯军一方的尸体被整齐码放。若是秋冬季节己方尸体有机会被转运回拿骚安葬,如今是夏季,不出三天尸体便是恐怖的恶臭。 瓦迪与黑狐会和,同样另外两个骑士吉尔伯特和巴拉德也平安无事。四人合计了一下如何处置己方的尸体。 这不,一些大坑开始挖掘,信仰天主的拿骚-科布伦茨民兵掩埋于市镇旁边的空地,为了避免未来敌人故意掘坟,坟头安插简易十字架的作业就免了。 罗斯军一方战死十人,多亏了有备而来的战士披重甲,可惜还是死了人。 就按照北方的规矩,十座柴堆紧急堆砌,傍晚之际柴堆就已燃起熊熊大火。 而更恐怖的事情也在下午时分开始展开。 黑狐真的杀了萨尔男爵,瓦迪不管这小胖子怎么做到的,至少他做到了。 其他的敌方阵亡者尸体横七竖八,然一颗颗头颅皆被砍下。 得胜的罗斯军又在复刻他们在福克林加斯的作为,就截短敌人的矛,将之杵在战场上,矛头插着的则是滴血的头颅。 如此骇人的行为艺术本就得到路德维希的授权,就是数以百计的头颅被矗立起来,执行此事的罗斯军战士看看自己的亲手所为也心中发憷。 瓦迪无暇监督部下这么干,他亲自与黑狐一道站在桥梁上,使劲蹦跳踩踏一番不但知晓了它的解释,也意识到破坏此桥也许不容易。 这不,手持长柄斧的壮汉在下午时分便开始对木质桥面的破坏,也有战士特意沿着石头桥墩下到水面,本是想着如何搬运该死的石头,非得是站在水里任凭河水淹到脖子,士兵才看清这座桥的结构。 石墩木墙?事实并非如此。那些石墩的存在分明是在加固大量的木桩,木桩才是真正的桥墩。 或因晦气或因恐惧,得胜的大军换了个地方扎营。他们烤食就地取材的马肉,继续烹煮缴获的麦子。 可惜麦子太多船只带不走,黑色幽默的是因为战死很多人,船舱空置了一些位置可以用以堆砌更多麻袋了。 这一夜,罗斯战士们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