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因为公爵又令,叛乱者与其眷属尽杀之! 松针庄园已经终结了,因为罗斯军已经冲入了庄园内部,完全丧失抵抗能力的老弱妇孺迎来灭顶之灾。 可怜的瓦季姆,他和他的十几个最后的亲信先一步撤到庄园内,大军已经发起冲击,兄弟们都劝谏这位“诺夫哥罗德王公”为了大局为重,不应该亲自去做作战马前卒而白白丧命。 这一撮儿人都在等待,他们满心期待集结的陆上力量能靠着兵力击败敌人,可他们在极短的时间里精神崩溃。 罗斯人就要冲进庄园了! 一狠心,瓦季姆拔出胳膊上的箭,捂着淌血的伤口先是奔到宅邸,拉着自己怀孕的正妻撤离,亦是勒令那五个新来的妾室自求多福逃命。 这十多人已经逃到了庄园的北部边缘,再走过一片青苗茂盛的燕麦田就是浓密的杉木林,躲入林子就安全了吧。 可偏偏是这时刻,瓦季姆的妻子竟因剧烈运动有了小产倾向? 这年轻的女人跌倒了,捂着肚子大叫。 “快走!再不走我们都得死!”瓦季姆试图拉走妻子,奈何…… 就仿佛鲨鱼嗅到了血腥味,一小撮第一旗队的射击分队的战士,当得到全面进攻命令后,他们端着上弦的十字弓全速狂奔。 有人恰巧看到了瓦季姆那衣着鲜亮的形象,这一撮人也如猎熊队一般,决意亲自俘虏或是杀死那个家伙好领赏。 他们已经进入农庄,丝毫没心思对妇孺动手,目标直指放弃一切全力逃亡的瓦季姆一伙儿。 箭矢嗖嗖飞来,瓦季姆的两个同伴一个倒霉地脖子中箭,另一个当场被箭簇扯掉了整个耳朵。 打击还在继续。 突然间,瓦季姆眼睁睁看到,自己的发妻竟然口吐鲜血,以无比绝望的神情看得自己。 “你……快逃……” 这女人说罢,像是彻底断气一般瘫软在麦田。 “不!!!” 瓦季姆大吼一声当场泪洒麦田,一位有意劝说老大快走的人,就在他的面前被箭矢射穿了整个眼睛…… 那箭矢带动的疾风吹得自己的脸上,瓦季姆眼睁睁看的自己的好朋友死在面前。 他慌了,再也顾不得节操,甚至忽略掉左臂箭伤的苦楚。 他抛下后背中箭也许还能抢救一下的发妻,以及几个中箭呻吟的兄弟,带着其他人撒丫子逃入林中。 瓦季姆,当他逃入树林便是对故乡、对松针庄园的切割。 他的逃亡与复仇之路至此开始了。 只是现在,他必须舍命逃亡,哪怕是丧失了一些身份地位也要逃之夭夭。 他成了彻底的丧家之犬,进入林子面对着未知的未来。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成为熊的饲料,是否死于饥饿或是伤口流脓。 他也不敢自杀,也更不希望被罗斯抓住。 那些阵前狂妄的话语,以及用罗斯人死尸的头颅羞辱对手,化作的仅仅是大军全军覆没的代价? 他知道死去父亲的说法,对于罪大恶极的人,罗斯人的手段就是吊起来做血鹰。 何为血鹰?瓦季姆能联想到,即便是死亡,他也不希望以血鹰之姿惨死! 但是他逃了,对于整个伊尔门湖的斯拉夫人社会而言,自立为公爵的“诺夫哥罗德公爵瓦季姆”,他的政治生命已经随着庄园覆灭和自己的逃亡终结。 也许,是这样吧。 至少现在,留里克的罗斯大军已经彻底杀入松针庄园。现在,所有人都在作恶,看到满地的尸体留里克瞪大双眼,他的良心有些痛,事到如今他发现局势已经难以遏制。 罗斯人、巴尔默克人、奥斯塔拉人,以及其他维京人,还有就来自于这片湖区的斯拉夫旗队战士,这两千多人开始了最野蛮的劫掠杀戮。 就在这疯狂时刻,步行而来的白树、牛犊、钓鱼人三个庄园的后续部队,也加入到这野蛮的盛宴里,也亏得这些后来者身上的明确标记物避免了误伤乌龙。 在乱世,立威能极短时间控制局面,之后是立德缓和矛盾。 留里克很清楚自己下令做了什么,他的良心有些痛,不过他已经是一位王者。 他没有下令收手,默许便是纵容大军杀戮。他索性背过身子权当自己看不见听不见。 因为,叛乱魁首与其眷属将荡然无存,看到罗斯人凶悍无情的其他庄园必会畏惧罗斯军的恐怖,整个伊尔门湖斯拉夫社群将进入到罗斯大军威慑下的和平状态,是比以往更加的和平。 只有当局势彻底稳固,将其他庄园的意图叛乱者揪出来杀死,剩下的事自然是给予一些胡萝卜安抚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