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杀死一切!去饮敌人的血,就像喝最烈的酒!” 也许阿里克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或者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 他贵为旗队长在此血战之际,已经实质上无法指挥整个旗队。 两翼碰撞的一瞬间,一大批冲锋的松针庄园战士被剑戳杀。 当然,罗斯军的伤亡也由此发生,只因不少人脖子缺乏防护,开始有松针庄园军的宽刃矛头划伤罗斯人的脖子。 到处都是喷涌的热血,战场上弥漫着浓郁的铁锈味和汗臭味。 喊杀声不绝于耳,天空中又是不禁的嗖嗖声。 当松针庄园战士燃起狂暴的勇气,就算首领瓦季姆受伤退居后方,战士们仍旧发起势不可挡的冲锋,即便知道那可能是死亡。 数以百计的人极短时间里就被罗斯军杀死,只要他们仍在冲锋,死亡就不会停止。 无甲之人被轻易戳死砍杀,少数幸运儿终于能与罗斯人零距离作战,终究死于寡不敌众。 松针庄园军继续向两翼迂回,而罗斯军也在故意收缩阵型。 难道留里克能站在上帝视角观察整个战场局面,能够洞察敌人在试图迂回攻击破阵? 不! 简单的原因是,死在梅德韦特的斯拉夫旗队长矛墙下的敌人至少已经是四百人。 事实就是如此,因为留里克和奥托都已经走在满是战死者尸体的战场,罗斯军主体正在嵌入进敌阵! 短兵相接不过十分钟,松针庄园已经战死了多达一千人,而罗斯军的阵亡人数目前只手可数。 双方的兵力天平已经发生了重大改变,登陆的罗斯军仍是两千四百人之势,松针庄园和合计六个到场的盟友军,六千余武装者仅剩下了不到四千人。 双方均在尸体成片倒伏的村外战场鏖战,留里克本来觉得自己的军阵会约束成一个稳固的环形,从而依靠中心开花取得决胜。奈何敌人的士气终究还是崩溃了! 是的,松针庄园再也无力冲锋,面对咄咄逼人的罗斯军阵,他们在退缩,而来自头顶的箭矢打击一直在制造着伤亡。 空白的头脑稍稍恢复了理智,活着的男女战士均在后退。 公平的说,松针庄园军的士气并没有彻底瓦解,当武装者们看到一支浩荡大军就剩下肉眼可见的一小撮人时,绝望作用于身,决死冲锋还有意义? 短兵相接二十分钟,罗斯军已经犯不着再构筑环形防线搞什么中心开花,因为攻守之势异也。 双方又陷入到诡异的对峙中,阿里克和海拉菲德都完成了盾墙调整,受伤的伙计退到最后,阵亡的兄弟先拉到后方,盾墙先是变得与中军的长矛阵平齐,接着如同螃蟹的两只大钳子,开始了所谓的钳形攻势。 松针庄园的有效抵抗着已经锐减到了两千人,就是因为他们太过于勇敢,或者说是鲁莽,自湖上袭击开始到现在,大地之上已经倒毙了四千多具尸体。 “留里克,可以下令全面进攻了。”奥托木着脸眼眸深邃似乎洞察了一切,他的要求留里克完全接纳。 何以发布进攻命令?! 军阵中所有的皮鼓开始疯狂敲打,虽有的牛角号无所谓音调奋力狂吹。 格伦德和他的一小撮伙计们一直被“雪藏”,这伙儿丹麦佣兵此刻全都穿上了罗斯军最重的铠甲,多数人手持双斧,挤入前面的长矛墙中,钻出一个缝隙突然杀出。 看啊!一群穿着银鳞甲的狂战士又出现了! 他们的出现简直是复刻哥特兰岛决战的所谓最后一击。 格伦德,他觉得自己就是万众瞩目的明星,在全新的血战中,当由他亲自宣布罗斯军全面进攻的开始。 “兄弟们!为了荣誉!跟我走!” 言语很霸气,他的老伙计们全力冲击,其实他的话语是说给整个罗斯军的,奈何高亢的宣言尽被喊杀声淹没。 重甲战士的出现完全震撼了最后的松针庄园军,那些坚持到最后正犹豫是否推入农庄里的人,这些已经犯不着再犹豫。 格伦德一伙儿都是体格强壮的男人,穿戴这身重装备仍不能战斗良久,好在他们窜入敌阵无所谓敌人的性别一通乱砍乱杀,就好似老虎进入了羊圈,就算羊再多,一夜之间被独虎咬死一百只有何难。 这是全面进攻的信号! 阿里克激动得热血上涌,他高举着滴血之剑命令:“兄弟们!自由战斗!去他们的庄园抢走你们所有想要的!” 凶悍的剑盾手瞬间拆解掉盾墙,尽显个人勇武的战斗就此开始。 最后的松针庄园武装者所有方面均处劣势,他们被砍瓜切菜般杀戮,狂暴的罗斯人并不会因为敌人是个女人就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