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本能地加入战斗,他们跳下马,拔出佩剑卸下挂在马鞍的小
盾,就以重步兵的姿态陷入战斗。
到处都是障碍物,罗斯军此刻也难以阻止起缜密盾墙。
双方都杀红了眼,士兵此刻就是身上中了一剑也感觉不到痛苦,非得是失血严重再两眼一黑倒下。
战斗已经毫无美感可言,参与肉搏战的罗斯战士,罩衣纷纷被染成红色。
似乎哪一方兵多,哪一方战士更强壮,就决定着乱斗的胜负。
“小狼”威尔芬这次难得运气不错,他自己虽被甩下战马,幸运地打了几个滚就站
了起来。他没有再冒失地拔剑继续冲锋,而是本能的后退几步。
身边还活着的亲信急忙赶到,他们当即持剑盾将自己的君主保护起来。
可是一群人明显在保护一个重要人物,成了显眼包后当即遭遇集中攻击。
骑在房顶的芬兰长弓手所看到的就是下方一片大乱斗的景象,以至于他们想要找寻一个目标都要担心射杀了自己人。
凯尔哈注意到那群保护要人的家伙,战斗至此,想必就算留里克亲自在场,归为罗斯大王的他也必然要与战士们一道,以步兵姿态参与搏杀吧。
只有神知道被勃艮第人重点保护的家伙什么来头。倘若自己指挥部下射杀了敌方的一个大人物,岂不是巨大功绩?
“小狼”威尔芬在部下的保护下怯战且退,就算他本人不想就这么可耻地推出战斗,他的亲信扈从比自己的主人更加理智。
“大王,你若是死了,我们的复
国伟业怎么办?”有人冒死怒斥自己的君主。
威尔芬刚想发怒,突然就见得怒斥自己的老兵喷了自己一口血,再定睛一瞧,老兵身上已经中了三根“短矛”,一支箭簇已经贴住了自己的锁子甲。
“大王。快逃。”这就是护主老兵的遗言。
二十多名芬兰弓手再凯尔哈的指挥下对着一撮敌人发动齐射,大家的胳膊已经非常酸痛,他们无法做到拉满弓,重箭也就无法确保准头与力道。
威尔芬又是捡了一条命,若是有射手再准一些,勃艮第复国的救星就要死在梅茨平原了。
一些亲信护主阵亡,活下来的人就更要拉着君主逃命。
凡是能确保理性的人都看得出,这部分勃艮第军的全面进攻已经失败。战士们已经做得足够好,奈何罗斯人都是魔鬼。
在众人护卫下,威尔芬终于撤出了罗斯堡垒。
他当然不想就此逃脱,干脆挣脱部下的护卫,怒斥道:“我不能走!不能让大家看到他们的国王抛弃勇士逃走。”
“可是大王,再不走……”
“闭嘴!”威尔芬握紧拳头怒斥胆敢反驳的部下,再命令道:“谁敢带走我,到了安全之地我就下令绞死他。”
若有抗命的士兵合理把自己的君主控制住,再扭送着脱离战场也好。
威尔芬的执拗可谓勇敢,可谓对自己部下的负责任,也为自己的坚持断送了逃亡机会。
因为,不远处一支庞大军队正在赶来!
东方
传来悠长的号角声,来者正是留里克亲自率领的罗斯军主力。他们排好队列推进,扛在肩头的长矛像是一片移动树林,无数面旗帜随风飘扬,骑在高处的芬兰弓手只要向东方一看,就能看到那编白花花的一片。
白色的不是雪,与青绿大地截然不同的是罗斯军标志性的白底蓝纹罩衣,它太明显了。
先于步兵脚步而来的是剩下的骑兵,这一次,去年从库尔兰收服的一群骑奴也加入战斗。
罗斯军仍有骑兵,因为德米扬斯克女伯爵即将生育,留里克断然不可能让自己勇敢的爱妾上阵。
贝雅希尔是挺着大肚子与军队同行,她麾下的德米扬斯克军作为罗斯联军的一部分,完全由草原骑兵构成。佩切涅格族裔的战士混着一些新晋的斯拉夫族裔骑兵,他们是该伯国当前的军事主力,如今也是罗斯军很强劲的后备骑兵力量。
德米扬斯克军、库尔兰骑奴、骑马的格但斯克诸贵族,以及从军中抽掉的一些会骑马的战士。他们以德米扬斯克军的佩切涅格人为先导,后续骑兵紧跟前人。
因为罗斯堡垒处杀生震天,留里克不可能变戏法般将剩下的大军突然传送到
堡垒处。
也许守军正面临巨大的危险,当务之急就是派出一支奇兵,给敌人来一记强劲的“右勾拳”。
就这样,约莫五百人的由五花八门人员构成的全新罗斯骑兵出动,他们骑乘五花八门的战
马风驰电掣般抵达战场,接着便看到触目惊心的一幕,继而全面加入战斗,首当其冲就是封堵住勃艮第人的逃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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