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又被迫止步于那由死尸拼凑的环形矮墙。现在的局面更加棘手,地面仅是浑身箭矢、标枪的新死者,那些本被认为能堪大用的防箭大木板,现在依旧处在战场,定睛一瞧木板之上的确有大量箭矢。
前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骑兵们之神现场才能感受得到。
“小狼”威尔芬看明白了情况,可他已经没有任何犹豫的资格。
骑兵们再度跨越死尸,继而是纵马越过死尸矮墙。矮墙既然能阻挠步兵的推进就更能迟滞骑兵的冲劲,现在处于高处的罗斯军继续向着西北方向概略射击,甭管箭矢能否击穿重骑兵的甲胄,骚扰一下也好的不得了。
芬兰弓手继续抛射重箭,果不其然有一些骑兵挨上致命一击。
箭矢扎穿战
马身体,吃痛的马儿把骑士甩了下去。
凡跌落马下的骑兵几乎没有再爬起来的机会,很快就被蜂拥而至的同伴践踏致死……
介于罗斯军已经全面龟缩,也许可以再创辉煌的罗斯箭阵,其规模严重削减了。换做冲锋的骑兵视角,刚刚还在耀武扬威的家伙,突然如土拨鼠一般多了起来。
就是堡垒处的那些建筑的顶部依旧骑着很多衣着统一的士兵,飘扬的旗帜还在对勃艮第军做嘲讽。
但骑兵军团的绝大部分骑兵还是冲到了堡垒之下。
那是昨日大军无法触及的领域,骑兵们开始大规模硬冲泥泞壕沟,对步兵迟滞作用的泥塘,对骑兵的影响较小。
参与过昨日大战的骑兵们,已经抱着被奇怪标枪连人带马扎死的结局,大家还在诧异为何今日大战罗斯人的火力悉数。
只有他们真的冲到了土丘之上,才能明白可恶的罗斯人又摆弄起新的阴谋。
那些冲锋在前的骑兵定睛一瞧,土墙之后到处都是士兵!
可是,现在紧急停步已经做不到了。
骑兵们干脆闭上眼,他们来不及慨叹自己真的在向地狱俯冲,就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
他们的确冲到了罗斯堡垒内部,怎料五花八门杂物构成的新防线,居然真的阻挠了大量骑兵的冲击。
也
许很多骑兵可以大无畏冲锋死尸如归,胯下坐骑突然见到前面有障碍物,想到的的确是跨越,可看到密密麻麻泛着寒光的
长矛墙,战马的本能反应就是紧急停步。
可惯性太强了,战马的血肉之躯在通过杂物之墙后,依旧以颇为强劲的力道撞击三支罗斯步兵旗队拼凑的长矛大阵里。
一匹战马往往被三四根长矛扎中,强大的力道当场别断了矛杆,被扎穿心脏的战马几乎是瞬间死亡,庞然大物瘫倒下来甚至压中了不少躲闪不急的罗斯步兵。
这些被长矛戳死戳伤的骑兵,又成了他们后继同伴的新障碍,亦是最棘手的障碍物了。
后面的骑兵被前面倒地的同伴阻挡,战马被绊倒后,干脆把骑手甩了出去。
凡是被甩到罗斯军长矛阵内的勃艮第人,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罗斯人操持着钢剑、战斧一拥而上,纵使穿上三层锁子甲也挨不住这样的打砸。
骑兵们还在源源不断通过矮墙,在外面的人们看不清内部到底是怎样糜烂的绞肉机,他们只是遵从命令继续冲击,越是冲锋就是越为绞肉机压入新的鲜肉。
“小狼”威尔芬被众多部下裹挟的,作为王者他完全将自己置身于极度危险的境地。
不过对于波图瓦伯爵安德烈,事情已经变得非常简单了。
安德烈是真正的冲锋在前,身为伯爵的他必须以身作则,方可鼓舞众部下的勇气。
只是他正因为自己的勇猛,干净利落地撞上了罗斯人准备好的长矛阵。
他的坐骑当场暴毙,身上插着数支矛杆的同时,持矛的众多罗斯士兵,
硬是咬紧牙关将之顶倒。
安德烈被甩了出去,在混乱中头盔震落。
脑子嗡嗡乱叫的他正欲弄清楚现在的形式,右手有下意识地拔出佩剑,可一瞬间,一切都结束了……
一支伐木用的北欧森林斧,势大力沉的击中安德烈的脑袋。
波图瓦伯爵,突然间遭遇裂颅的结局。他出身一个古老的的勃艮第贵族家族,当有此结局倒也贴切。
甚至于这部分勃艮第大军在844年,在梅茨西部平原遭此大败,也是对近二百年前那场大战的重演。
当年,墨洛温王朝陷入大规模内战,作用帝国西南部的大贵族,以彼时绰号“狼公爵”的大贵族指挥,麾下大军绝大多数是被灭国的勃艮第军队。当年也是一支主要由勃艮第人构成、贵族们集体扶持一位法兰克王子,去参与那个时代的墨洛温王朝全面内战。
“狼公爵”战败了,其阵亡之地甚至就在这片森林里,狼嚎森林也自那个时代有了响当当的大名。
乱战之际没有人注意到波图瓦伯爵本人已经阵亡,实际上连带他的儿子也一样死在乱军中。
在骑兵冲锋的最后冲劲被阻挠后,战斗终于演变成了肉搏战。
因为后续的骑兵哪怕冲过了土墙,也发现前方就是个巨大的屠宰场,战马碍于杂物、木头、人与战马的死尸,根本再没有落脚点以冲锋。
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