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国的军事威胁。双方军事摩擦不断,南特军队主力绝大多数安置在领地北部,时刻提防着布列塔尼人的偷袭,伯爵的主力脱不开身。
皇帝洛泰尔与大巴伐利亚公爵在阿尔萨斯地区大打出手,两军陈兵莱茵河谷已经要达到第三个年头,也就是844年。现在有存在巨大变数,便是拿骚-科布伦茨伯国的崛起。他们是怎样的野人,竟然到处劫掠,一切作风怎么看都不是有道义的法兰克贵族干得出来的。
另有一桩大事,便是亚琛被袭击了,连带着多座马斯河畔重镇被洗劫,所有证据都表明那是诺曼海盗所为。
南特深处卢瓦尔河入海口出,过去的日子也有小规模的丹麦海盗光顾这里,直到河面上出现了那些挂着十字旗的奇怪长船。
南特伯爵很快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消息均来自少年雷格拉夫的描述。
如以此来摆在南特伯爵面前的问题极为清晰明朗,所谓只要和图尔方面完全结盟,等同与合法的麦西亚王雷格拉夫结盟,更意味着与略闻其名的罗斯王国结盟。
那么,飘扬着白底蓝纹好似“圣安德烈十字”旗帜的诺曼军队将放过南特。至少,未来凡是袭击南特的海盗,与罗斯王国毫无关系。
伯爵兰伯特二世这就派遣自己的小儿子威伯特,带上一百精兵协助图尔老伯爵的女婿罗贝尔作战。
这支南特精兵皆是骑兵,二十岁的威伯特带领他们参与了一系列战斗。因攻破勒芒的作战过于顺利,威伯特的南特军毫无损失,赢得也难以让年轻人觉得光荣。
事实上战争持续了大半年,真正受损的就是罗贝尔花钱招募的那一群形形色色的家伙,一群图尔监狱里的重刑犯就在战争中消耗掉了。至于罪犯有罪的灵魂是否得到了天主的宽恕,无人关心,尸体在后来统一埋葬了。
攻城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一大片帐篷附近,无聊的士兵四处游荡,有闲极无聊者干脆躺在枯黄的草地上晒太阳。
反正无事可做,罗贝尔也就放纵士兵想怎样都行。
至于提防敌人的偷袭,这更是无稽之谈。
河的南岸没有敌军,河面也无桥梁,且曾属于奥尔良的小港口都被烧毁了,联军还俘获了一批驳船,这更令奥尔良伯爵没有反击能力。
罗贝尔一样无所事事,他才打完猎回来,随行的骑兵下马后嗷嗷叫得宰割猎获的野鹿和很多兔子,甚至是一头鬃毛硬似针的野猪被拖曳了一路而归来,似乎是希望不断剐蹭草地能把鬃毛蹭掉。
他注意到回来的两个年轻人,这就好心地挥挥手。
“你们去了河边吗?”他笑着问。
“是的。”雷格拉夫答得很随性。
“现在奥尔良那边有事情吗?”
“毫无异常,他们就像是消失了一半。”布鲁诺遗憾的摇摇头。
“他们就是一群乌龟。我敢肯定他们并未消失,只是躲在石墙后面,倘若我们再发动一次进攻,他们又会纷纷钻出来疯狂抵抗。”
雷格拉夫听者有意,萎靡的经慎重振奋起来:“大叔,你是打算进攻吗?”
“不。”罗贝尔无奈摇摇头:“我打算撤退了。让那个威廉见鬼去吧!等我整顿好了,明年再来收拾他。”
雷格拉夫耸耸肩:“也许到了那个时候我父亲的大军已经到了。”
“是留里克的军队吗?谁知道呢?只有神知道。难以想象你父亲要从遥远北方赶来要花费多少时间,就算赶来了会带来多少军队。”
感觉听到了轻视的态度,雷格拉夫撇弃嘴巴反驳道:“一定会是强大的军队,武器优秀、兵力强大。”
“但愿如此。你最好能说服在莱茵河口的那些军队,我想那才是最现实的。有了那些诺曼大军,我们就可以顺利攻破奥尔良。”罗贝尔无意再谈这个问题,他掐起腰脖子一甩,以眼神示意:“你们回来得好,等鹿和猪烤熟了,我们一起分享。”
就在这一瞬间,罗贝尔的心态是颇为自豪的。他当年被罗斯-萨克森联军联合打败,如今呢?罗斯王的儿子和萨克森公爵的儿子就在这里手里,以友军小将一般的存在于自己协同作战。比起指挥别的贵族,这两位年轻人打仗是真的卖力。
罗贝尔当年在易北河吃的亏,自觉在卢瓦尔河找了回来,这种精神胜利法令他聊以慰藉。
他的军营毫无防备可言,在一大片的区域里也别无村庄。他们在一处林间荒地扎营,骑兵深入林地很容易就能捕获一些猎物。
骑兵对野猪群围追堵截,狂暴的猪群也不敢对一群庞然大物反击,落单的野猪为骑矛戳死。
也有骑马者在下马后以弓箭偷袭野鹿,针对野兔就是布置大量绊绳陷阱。
虽拼凑了两千军队,这支队伍在后勤方面非常粗犷。
他们在离开勒芒后各自带了少量给养,之后就靠着袭扰奥尔良附近村庄掠夺粮食和禽畜,待农民逃亡掠夺的余粮吃得差不多了,他们就完全依靠捞鱼与打猎解决吃饭问题。
某种意义上,迫使罗贝尔撤军的一大原因也在于食物不足。
倘若手里还有大量粮食,硬着头皮在河对岸布置冬季营地也不是不行,偏偏大军愈发需要通过狩猎满足日常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