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缺口出现,公平的说这缺口充其量只有十五米宽。
石墙的其他区域虽然摇摇欲坠,整体结构尚且稳固。
被投石机砸毁的段落已经可以看清楚那些石料新鲜的横断面,由于法兰克人当年修复石墙的时候是依靠石块有组织的堆叠,石块互相嵌套才保持了四百年稳定,若不是被罗斯军的重武器轰击了好一番,就还能再坚持数百年。
石墙完全毁于暴力,守军士兵在焦躁不安中等到了薄弱处的垮塌。不过,广大民兵根本不清楚自己将面对怎样的敌人。
哪怕是对付夏季的那群诺曼人,若非石墙保护,民兵可不敢与之正面对抗。因为当时的诺曼人不可思的大规模披甲,无甲的民兵要与披甲者作战,丝毫不觉得自己能在步战搏杀中取胜。
而这一次……事态严酷之程度,完全超越这些由附近农民武装起来的民兵所能想象的极限。
只见一大群浑身是金属的小巨人,带着各种武器直奔缺口而来。
那是老将格伦德率领的重步兵们,这些老兵已经想方设法将自己浑身包铁,连小腿也用小片状的锁子甲,以绳子穿过铁环,大规模拼装出胫甲。
此刻圆盾成了累赘,他们手持钢剑与战斧,或是双手握住长柄战斧,乃至一种被称之为“双手持长柄刺斧”的武器。
他们平日极为能吃是出名的造粪机器,他们身材高大力大无穷,浑身是铁的他们快速冲到缺口处,奋勇通过它,在守军被震慑得呆若木鸡之刻,最先冲进梅茨城的重步兵以绝对实力的威压,手持各种武器毫不犹豫开始砍杀。
非得是有同伴死在身边,守军民兵的战斗反击本能才被调动起来。
不过,令人咋舌的事情发生了。
铁矛戳在诺曼人身上毫无意义,至多在胸甲上留下细小痕迹。
用斧头去劈砍也无法砸坏诺曼人的重甲,反倒自己被诺曼人杀死。
民兵装备最多的就是长矛,它普遍有着三米左右长度,公平的说这种武器用着得心应手,矛头刃部逐渐扩宽,它有一定铲子的感觉,它是銎装套筒结构,被其刺中皮肉可就要造成一个又深又宽的创口,哪怕一时间侥幸不死,也会因为伤口难以愈合死于后来因感染导致的坏血病。
可惜,这种矛是熟铁打造,面对罗斯重步兵的碳钢武器和防御,宽刃矛头反而率先堆头卷刃。
罗斯重步兵在无数矛杆中辗转百合,在完成贴身后立刻开始肉搏战,以灵巧又趁手的武器迅速打开局面。
那数百名守军民兵短时间内大量被击倒,哪怕最初只是被击伤,也会被后续涌入的重步兵无情补刀致死。
格伦德不敢怠慢,他夏季在此城吃瘪,今日泄愤是必然的,于是下令对反抗者不留活口。他也觉得哪怕罗斯王不下达明确指令,自己也必须做出残酷之举。因为先登部队必然遭遇敌人击中攻击,梅茨城内很可能暗藏一支法兰克大军。
武器饮血、战士杀红眼,这样面对可能的强大守军反攻才能临危不惧迎难而上。
十多米的缺口处到处是散落的石块,与重武器发射后落地石弹。
越来越多重步兵踩着这些杂物通过狭窄缺口进城。
此刻那些操持重武器的战士们也没有闲着,因为他们看到缺口附近塔楼上的敌人,正向通过缺口的重步兵射箭,一时间扭力弹弓纷纷调整射角对着那些简易塔楼发射势大力沉的铸铁弹。
弹丸表面有倾斜凹槽,可在飞行途中自旋从而得到优越的稳定性。它们砸得塔楼劈啪作响,无数木屑和草垛碎屑乱飞,守军弓手都蜷缩起来,也有倒霉蛋被弹丸击中,有气无力的从高处坠落。
守军的弓箭手的任何攻击本质都是徒劳的,抛射攻击下箭簇无法洞穿罗斯军的任何一种铁甲。
箭簇砸在铁甲上噼啪作响,很快这种攻击随着射手坠落戛然而止。
在解决了那些简易木塔上的“鸟”,小型投石机和扭力弹弓继续发威,那些仍然站在石墙上的守军被劈头盖脸砸了一顿。
罗斯军不知这顿打击杀伤多少敌人,至少石墙上继续观望的蠢才都消失不见了。
他们轻易掩护了自己的重甲步兵,三支步兵旗队客串的工兵,见得重步兵都进城了。
他们大喜,各旗队迅速恢复原本的状态。
一位小将呲牙如狼,他撂下扭力弹弓,接着拔出钢剑:“兄弟们!报夏天的仇!我们走。”
年轻战士们一呼百应,小将阿斯卡德这就带着伙计们二度攻击梅茨城。
两千罗斯精锐潮水般涌入,另一方面,先进城的重步兵已经彻底打开局面。
地面的积雪已经被血染红,大量战死的守军民兵松软得躺在殷红的冰水混合物中,墙后战场散发蒸腾着诡异的蒸气,空气里弥漫淡淡铁锈味。
重步兵的胸板甲尽被敌人的雪染红,格伦德所部没有遭遇任何损失,他也觉得胜利太过于简单,一座据说是本地区财富核心房重镇,就这么土崩瓦解了?
他们在雪地上狂奔,在曲折的街巷里到处搜索,也见到墙角一些蜷缩的人形物。去踢上几脚,可以发现那居然是冻得硬邦邦的死尸。
“什么情况?难道这个城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