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事对她的这番反应十分满意。 她就算真的有几分医术又如何,实际上也不过是个胆小如鼠,没什么眼界之辈,随随便便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这样也好,也就不愁她会不尽心了。 赵管事这趟差事办得顺利,面上便也露出了轻松之色。 兰清笳开口问道,“赵管事,不知谢小公子他生的是何病?我提早知道了,也能先好好琢磨一番,究竟如何给他看诊。” 赵管事只道:“我们小主子的病根在腿上,至于其他更多的情况,你亲自去看了就知道了。” 并非赵管事不愿意说,而是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迄今为止,大家都不知道小主子的腿为何突然变成这般,因为以前的那些大夫们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兰清笳却还是想多了解一些情况。 她换了个方式问,“那小主子是什么时候开始犯病的?这之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赵管事却不肯多说,“这些情况,待你到了谢家,自会有人给你详细解答。” 兰清笳看出他不肯多说之意,便也不再多问。 这赵管事既然是专门来负责此事,那对谢小公子的病情必然是知晓,可见他对这 件事的谨慎态度,也可见这位谢小公子在谢家的受重视程度。 只有受重视,才会这般小心谨慎。 秦淮和兰清笳都生出了一个猜测,这个谢小公子,兴许就是这整件事的关键所在。 他们这步棋走对了。 赵管事对这件事的确十分看重,口头上谈妥了他还不放心,今晚就要求兰清笳住到谢家去,明日一早就能给小公子看诊,这样也就免掉了其他不必要的变故。 兰清笳对此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早一日晚一日都无所谓。 不仅谢家害怕发生变故,兰清笳也同样如此。 他们辛辛苦苦的布了这么久的局,可就是为了引谢家这条大鱼上钩,可不希望临门一脚再发生什么其他变故。 只是,这赵管事只提到了兰清笳,却未提及秦淮,他们该不会只打算请一人入府吧? 兰清笳不放心地追问,“我今晚便去谢家自是没问题,只是我家夫君……” 赵管事的态度果然应证了兰清笳的猜测,他道:“小公子需要静养,谢家也规矩严明,无关闲人自是不便长住。” 偌大的一个谢家,竟然连额外多的一个人都容不下?这做派,要么就是家主小气吝啬到了一定程度,要么就 是谢家上下都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这才轻易不让外人进出。 他们都更倾向于后者。 越是这样,他们反倒越是要去谢家走一趟了。 住到了谢家里,才是他们探查谢家秘密的第一步。 若是连谢家门都进不去,那他们要调查起来,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兰清笳顿时就露出了迟疑之色,“我们一直以来都是在一起,从未分开过,若是贸然分开,我也会很不习惯。” 赵管事蹙眉,正要用她的软肋来敲打一番,就见兰清笳垂下了眼睫,露出了一副黯然之色。 “我们的孩子之所以走丢,便是因为我们的疏忽,没有时时看着他们,让他们与我们分开了。 现在,我是再也不愿意,也不敢与我的家人分开了,这样会让我很惶恐不安,没有安全感,根本没法定下心来做任何事。” 兰清笳这话一出,赵管事原本要开口的话一下卡住,顿时说不出口了。 他不在乎兰清笳愿不愿意与家人分开,究竟有没有安全感,他在意的是她说的最后那句话。 没法定下心来做任何事。 那这还了得? 她可是要去给自家小主子看诊的,这件事便是用上千百倍的小心都不为过 ,岂能分心? 赵管事一时有些不悦,又觉得女人就是麻烦。 但想到家主的嘱咐以及小主子的安危,他也不敢大意。 一番权衡,他便道:“罢了,你们就先一块儿去吧,待到了府里,我再请示家主。” 他们二人顿时就露出了欣喜又感激的神色。 秦淮在这时开口道:“我也不会光吃白饭不干事的,我可以帮府上干杂活,不用工钱的那种,就当是抵了我的饭钱。” 赵管事闻言顿时面露不屑,觉得他简直太小家子气。 他们谢家家大业大,还缺他这么一个干杂活的不成? 赵管事淡淡道:“家主就算不同意你住进谢家,也不是因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