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岚没想到他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顿时面色大惊。 她当即慌忙摇头,“奴婢冤枉,奴婢绝对没有与人私会啊!” 秦淮却一副根本不信的样子,声音比方才更冷了。 “你敢说你没有去过那里?敢不敢让我找人来与你对质?” “奴,奴婢……” “想好了再说,不然,后果如何,你应当可以想象得到。” 佩岚被他的气势完全碾压,她的确去过那里,难道当时真的被人看到了? 她想到因为淫乱后宫而被贬入冷宫的方婕妤,顿时后背冒出了一片涔涔冷汗。 她慌得完全顾不上细品这件事的不合理之处,她只想立马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她当即道:“皇上英明,大人英明,奴,奴婢的确去过那里,但,但奴婢并未与人私通,奴婢在那里见的人,是奴婢的兄长啊!如若你们不信,可以直接问他,我兄长就是他!” 这话一出,马恩阳的面色就变得一片惨白,简直是半分血色都没了。 慕容霏更是眼前一黑,简直想要直接冲上去把佩岚给掐死。 她这番供词,完全是把马恩阳给彻底卖了! 在场其余人,面色也都变得各不相同。 佩岚却是半点都没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秦淮追问,“这 话当真?” “当真!当时与奴婢在那处说话的,是奴婢兄长! 不是什么别的人,奴婢与兄长是太久没见,所以才相约在那里说说话,仅此而已。” “这么说,与你在厢房中的人,真的是你兄长?” 佩岚顿了顿,其实她并没有进去,是兄长一个人进去换衣服,她只是在外面放风。 但秦淮的话,却是默认了两人是在屋中相见,佩岚也不能说一个人在屋中,一个人在屋外。 所以,她还是点了点头,为了怕自己的话不够有可信力,她还十分笃定地道:“是的,当时屋中的人就是奴婢的兄长。” 马恩阳:完了,这下,是彻底完了。 慕容霏也禁不住狠狠闭上了眼睛,心中升起一股又气又恨的情绪。 蠢货! 慕容霏想要开口挽回些什么,但秦淮又再次开口,根本没让她有插话的机会。 他的神色带上了几分意味深长,“我们在那厢房中,搜到了一身黑衣,还有一个禁卫军的腰牌。 那身黑衣,经九公主辨认,是凶手的。而那腰牌,正是你兄长的。 难道,是你们兄妹联合谋害九公主?” 佩岚听到这话,瞬间呆住。 她这时候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当时兄长的确是在屋中换衣服。 而 那身黑衣,他们也没有来得及处理。 方才佩岚下意识地被秦淮的话牵着鼻子走,陷入了他设置的圈套里,只想着怎么证明自己没有跟男子私会,竟连这么重要的线索都忘了! 她的一颗心瞬间沉入了谷底,手脚都开始发凉。 她慌忙否认,“不,这,不是这样的,我们没有,我们是被冤枉的! 那黑衣,绝对不是奴婢兄长的!” 秦淮却冷笑一声,周身气势与威压更甚,直接爆喝出声,“方才你兄长已经把什么都认了,你还要狡辩!” 慕容霏闻言顿时大惊,马恩阳什么时候认罪了? 他这是又要用谎话诈她! 这一诈之下,佩岚岂不是什么都招了? 慕容霏再也忍不住,当即出声,“表哥,你胡……” 慕容霏只来得及发出这几个音节,旋即,所有的声音,就全都卡在了喉咙里,半个字都发不出来了。 秦淮对慕容霏早有准备,他方才便直接把手中捏着的一锭碎银子扔了过去,打在了她的哑穴上。 梁皇后大惊,正欲开口关切慕容霏的情况,秦淮就道:“这毕竟是八,公主的婢女,公主与她主仆情深,一时激动在所难免。 只是现在正在审讯,八,公主还是稍安勿躁,事情真相如何,待会儿 自会见分晓。” 明惠帝也转头,目光锐利地扫向慕容霏,那眼神中带着审视与怀疑,慕容霏迎上这样的目光,整个人瞬间打了个寒颤。 梁皇后原本要关切的话,也骤然说不出口了。 秦淮又看向佩岚,眼神中是幽幽的冷意。 “所以,现在,你打算坦白了吗?” 佩岚简直吓傻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