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兰清笳与秦淮耳语的时候,让他想办法把马恩阳的腰牌偷走,然后到翠竹陂附近的几间厢房去找一间放有黑衣的,把腰牌扔到房中,做出是不小心遗失的模样。 那间厢房,便是兰清笳尾随佩岚才知道的。 只要搜到那里,就能找到证据。 现在,一切进展得果然十分顺利。 兰清笳暗暗勾了勾唇。 慕容雪盯着那身衣裳,面色一下变了。 “父皇,当时那人穿的跟这一身很像!” 慕容霏本能地意识到了危机的来临。 马恩阳那个蠢货,该不会是把自己的腰牌弄掉了吧! 她听到慕容雪的话,忍不住接话,“都是黑衣,看起来自然相像。” 慕容雪微微咬唇,“若只是寻常黑衣,自然没什么,但这却不仅是衣裳,还有一张蒙面的黑布,这显然证明了这身黑衣并不简单。” 慕容霏想辩解,但却说不出话来了。 明惠帝一语不发,拿起了那腰牌,看到上面的名字,面上霎时便是一片乌云密布。 在众人都尚未回过神来,他便突然扬手,将那腰牌朝马恩阳的面门狠狠砸去。 “你给朕好好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的腰牌为什么会跟这一身黑衣一起出现在 那里?” 慕容霏闻言,再次觉得眼前一黑。 为什么每次她觉得或许事情还没有糟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时,现实总是会给她狠狠一击? 马恩阳这个蠢货,他竟然真的把自己的腰牌弄丢了,还丢在了那么要命的地方! 他怎么不干脆把自己的脑袋也丢了算了! 马恩阳被砸中了脑袋,一阵生疼,但他却半点不敢反抗,更不敢吱声。 他整个人都几乎匍匐到了地上,牙关开始打颤。 他磕磕巴巴地开口,“皇,皇上英明,属下根本就没有去过那里,属下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 定,定是方才属下更衣洗漱时,被,被有心人偷走了! 皇上,请您明察,属下真的什么都没做,属下是无辜的啊!” 明惠帝眼中尽是冷笑。 “无辜?这么多巧合都接连发生在你身上,你说你无辜? 你是真当朕是傻子,好糊弄不成?” 事到临头,马恩阳只能拼命否认。 若他真的承认了,那现在他的脑袋就不是疼一下的问题,他怕是连脑袋都要没了! “皇上,属下一直跟妹妹在一起,属下的妹妹可以作证,属下真的是无辜的!” 他拼命磕头,口中连连求饶否认,看起来狼 狈又急切。 慕容霏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事,如若不然,他供出自己怎么办? 慕容霏只能开口,为他求情。 “父皇,此事诸多巧合,反而像是有人刻意为之。 不如还是等佩岚来了,听听她怎么说吧。 女儿此前虽然并未见过他,但却时常听佩岚提起,说她的兄长为人秉性都十分端方正直,想来,这样的人,应当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吧。” 慕容霏尽量让自己的神情态度看上去公正客观,但她这番话说完,还是让明惠帝禁不住转头看她,眼神带着一丝审视的味道。 慕容霏的心再次微微提了提,心弦更是彻底绷了起来。 马恩阳也连连求饶喊冤。 慕容雪再次开口,“父皇,此事容不得有半点差池闪失,也万不可抓错了人,若是抓错了,反而让真正的歹人能得以逍遥法外。 既然他不肯承认,又声称自己是无辜的,那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那宫女来与他对质一番吧。 到时候事情真相如何,自然就有了定夺。” 慕容雪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由她来开口说这些话,信服力就比慕容霏说强多了。 明惠帝终于点头,姑且压下了怒火,只等着自己的亲卫 把那叫佩岚的宫女找来。 慕容霏闻言,顿时暗松了一口气。 到时候佩岚定然知道该怎么回答。 马恩阳也觉得自己像是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方才那股几欲绝望的感觉终于稍稍缓解,心中豁然升起一股微弱的希望。 众人都在等着找到佩岚,这时,秦淮突然主动开口。 “皇上,微臣以前在山寨里的时候,便有过不少旁观刑讯犯人的经验,一来二去,倒也学到了不少方法,绝对能诈出对方说话的真假。 如若皇上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