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于何处,到了那个时候,便是可来救我。” 如此惊心动魄之事,被她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谢圭璋心中有说不出的触动。 他踩碎了一片辰光,大步朝着她行去,双臂撑在她腰肢两侧,下颔抵于她的颈窝之间,很轻很轻地蹭了一蹭。 在赵乐俪身上蹭出了一片绵长持久的颤栗,酥酥的,痒痒的。 她轻声对他说:“不要闹啊,外面还有人。” 谢圭璋知晓她很容易就娇羞了,遂是将她整个人掰过来,一晌替她捋平嫁衣之上的褶皱,一晌捻起她的下颔,让她不得不扬起眸,直视着他。 赵乐俪想要说些什么,下一息,眼前覆落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转瞬而至的男子,犹若庞然大物,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将她摁入自己的怀中。 赵乐俪被动又脆弱地陷入他的怀中,扬起螓首,不安地凝睇了他一眼:“你想做什么?” 谢圭璋鼻翼轻蹭了一下她的,哑声说:“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冥冥之中,赵乐俪能够感知到他的变化。 杨主簿和官府守兵,就在外院。 曹婉儿和一众促使婆子一丝在内院静候。 外面这般多的人,赵乐俪有些惶恐。 纤纤素手推拒着谢圭璋的胸.膛,觉得在这节骨眼儿上,他应当收敛些。 她低声说:“你莫要乱来。” 谢圭璋也没有真的要乱来,只是大掌箍紧了她的腰肢,将她深深搂揽在怀,缠绵悱恻地亲吻着她。 从她的额庭,一路亲吻她的眼眸,再从眼眸亲吻她的鼻梁、她的粉腮,再继续亲吻她的她的嘴唇。 赵乐俪体温在逐渐升高。 她说:“好不容易绘摹地妆容,都被你搞花了,待会儿还让嬷嬷重新画一次。” 谢圭璋眉庭掠过一抹凝色,一错不错地注视着她,道:“对不起,阿俪。” 赵乐俪闻罢失笑,摇了摇首,道:“你不用特别对我说「对不起」,我不反对亲热,只是现在妆容都花了,我需要让嬷嬷重新补妆。” 赵乐俪要交代的事,都交代完了,本是想着让谢圭璋先行离开,她要吩咐嬷嬷回来给她添妆。 哪承想,下一息,她的嘴唇上覆落下了一抹温热冷韧的触感。 谢圭璋俯眸垂首,霸道且强势地吻住她。 赵乐俪:“唔唔唔。” 她这一份声音,温柔且妩媚,听在谢圭璋的耳屏之中。 隐隐约约之中,激起了他体内的一种颤栗。 他亲她,亲得更凶,力道之狠,让她简直喘不过气来。 赵乐俪蓦觉自己的腰肢和腿,俱是软了一截,忍不住伸出手,捏住他的腰,以维持自身的平衡。 其实,赵乐俪不太明白谢圭璋为何今日会突然如此,也不明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遂是稍稍推开了他,道:“谢圭璋,你到底发生何事了?为何我替嫁之前,要这般亲吻我?” 谢圭璋的嘴唇,若即若离地贴于她的耳屏一处,哑声说道:“今日,我脑海之中一直盘旋着一个场面。” 赵乐俪眸色闪烁了一番,道:“那是什么样的一个场面?” 谢圭璋修长凉冽的手指,静静地摩挲着她的玉容:“你穿着大红嫁衣,所嫁之人,不是皇城里的太子宋谟,也不是黑岩岛的海寇,而是——” 话至尾稍,他却是没将那些话说下去。 赵乐俪一错不错地望着她,深呼吸了一口气,道:“而是什么?” 谢圭璋垂着眼睑,削薄的嘴唇在她的唇畔上,很轻很轻地亲了亲。 他到底是没有再将话说下去。 赵乐俪等了老半晌,都没有等来。 谢圭璋留了个钩子,是刻意吊着她。 赵乐俪撮着嘴唇,一错不错地望着他,说:“谢圭璋,你故意的,是罢?” 谢圭璋道:“待徽州的事情办完,我方才说与你听。” 赵乐俪哼了一声。 谢圭璋亦是学着她的面目,哼了一声。 赵乐俪瞠目:“你为何学我?” 谢圭璋笑了一下,又捧起她的脸,最后亲她一口,迩后道:“你可以吩咐嬷嬷他们进来了。” 言讫,他在她的面颊上,很轻很轻地捏了一捏,迩后就离开了。 赵乐俪:“……” 这个人,也真的是。 留个钩子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