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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卖草篮(2 / 3)

的泼皮,春妹子摊上那样的婆家又死了男人,日子确实不好过哩。”

孟鸾心到迟了,多数摊位已卖得七七八八。婶子热心,自己活儿干得差不多还来替她叫卖,两大笼馒头很快就见底了。

在一片市井聒噪中,孟鸾心当了一回吉祥物,不但卖完了馒头,还听了不少林家的坏话,觉得自己再和林家婆子对骂肯定能占上风,骂出水平,骂出风采。

“春淑妹子做得少,这么快就见底了。”有婶子上手帮她叠好了蒸笼,“从前你病着,她为了照顾你来得迟,汉子们都下田了,卖不出去,因此不敢做多了。”

孟鸾心默默点头,心里盘算起今日收益。

二十个铜板买的十斤面能做六十有余的馒头,今日全卖完便是挣了六十几个铜板。倘若天天如此,十五日能挣上一两银子,但尚未计入柴火钱,家中入冬后也该有吃穿开销。

三两银子有些勉强。

“你这么懂事是春淑妹子的福气。”名叫李香香的妇人跟于春淑关系最笃,今早帮得勤,自己摊上的馒头还剩了十几个。

日上三杆,过了去田里做活的时间,田埂上行人稀少,妇人们就三三俩俩坐下谈天。

孟鸾心也跟着坐了一阵,瞧见不远处的长桥上二十多个汉子成群结队地往桥那边走。

人群中有老有少,有穿戴整齐体面的,也有不修边幅七倒八歪的。

“香姐,他们是去做什么的哩?”鸾心扯扯李香香的衣角问道。

香香眉毛一横,一副瞧不上眼的样:“谁知道?大概是斗虫场开了吧,都是些村中懒汉,有钱没处花了!现在秋忙,正经人怎有时间去呢?”

“原来如此。”鸾心乖顺点头,不再言语,心里有了别的主意。

她见过沉迷京中赌场的纨绔子弟。那些人本就对钱财没什么概念,加上赌场引导,一日豪赌千金,赌运上来时,百两纹银都舍得转手赏给打杂小厮。

乡间斗虫的虽不会胡乱撒钱,但也都大手大脚。与其挣种田人的一文两文,不如去这些人身上找找商机,来钱肯定更容易。但这伙人多半品行不端,自己此刻只是个身娇体弱的姑娘……

正在她暗自盘算之时,一张熟悉的脸在视野中掠过。

一身着麻布衣裳的俊秀少年抱着满怀的草篮子快步走过。两条腿倒地飞快,但步态端着一派从容,跟前世道貌岸然的贺君清如出一辙。

“哎,你!”孟鸾心眉头一皱,呼叫脱口而出。

贺君清怎么在这儿?

他也死过一次,与自己一样重生而来?

不对,他还披着自己前世的皮囊,只是长相青涩了些,看做派还是令人作呕的伪君子。

孟鸾心猛然起身,连推车蒸笼都甩在原地,疾步追了上去。

贺君清在她一身厉喝后走得更快了,横冲直撞,头也不回。

我现下身是林四喜,他不该认出我!难不成是露出了什么马脚?

孟鸾心被他这副意味不明的做派搞得更加焦心,抛开女儿家的报复直接提起裙边猛追。

而贺君清身为男儿,年纪也比林四喜大两岁,走起路来呼呼生风。孟鸾心撵不上,眉毛一挑,疾跑两步蹬在墙角边,飞身而起抛出怀中裹馒头的蓝布头向他掷过去。

“跑什么跑!”

她几乎是飞身而起,忘却了男女之别,细瘦双臂扣住贺君清的双肩,将人死锁在地上道:“贺君清,我问你跑什么?”

贺君清慌忙中被油布兜头,紧接着就被林四喜扑倒在地,懊恼这丫头比从前又疯了几分。他知对女子动手不是君子所为,但被当街按倒的羞辱感涌上脑海,忍不住全力拧动身体,想将孟鸾心掀下去。

鸾心自幼跟宫中名将斗角摔跤,熟悉身体压制中的巧劲该如何收放,两手交握,没花多少力气就把人锁得牢固。

挣扎半晌也没能脱开,贺君清脸彻底黑了,低声怒道:“林四喜,你……你让我起来!”

瞧他别扭又隐忍的神情,孟鸾心里觉得快活极了,也觉得此人并非重生而来的贺君清,更像是少年青涩的、苦读多年中状元的儿郎。

此时她忽而记起从前听闻风光霁月的贺太傅是定国公外戚与丫鬟生的,自幼长于乡野间,做过买卖草篮布头的营生。

难不成,这是尚未被定国公府接进京的贺君清?

孟鸾心撒开手,不顾路人侧目仰天大笑,喟叹道:“哈哈哈哈哈,还真是贺君清!贺君清你——”

贺君清一张脸打翻染缸似的,又红又青又白,俯身捡起地上的篮子,肃然起身冷脸道:“林四喜,你的爱慕之心我已知晓,可你我婚约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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