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眼熟吗?” 知客僧舔了下嘴唇:“这些俱是弟子之物。” “平时喜欢写字?” “弟子读过十年私塾,后来家中变故,无以为生,这才遁入佛门。” “倒是可惜了,字写得不错。”魏星垣拿起一个荷包,知客僧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魏星垣看了他一眼,“绣的是杜鹃。这女子的绣工倒是不错。是何人赠予你的?” 住持闻言瞪大了眼睛。 “成衣铺子里面买的。” “绣的是杜鹃,倒是不常见。” “顺手拿的,不曾留意。” “这里面恐怕别有深意。杜鹃啼血惊夜半,触人离恨断愁肠。有人遁入空门,有情人不得不分开,实在令人扼腕。” “弟子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 魏星垣有一下没一下地翻动手稿,慢慢道:“你知道吗?虽然过往的信件你都烧掉了,但她誊抄了一首诗,你没舍得烧掉。”他抽出其中一张信纸,扬了扬,“你在私塾念过几年书,书法上尤其下过功夫,字体风流,刚劲有力。而这首诗,用的是簪花小楷,字迹娟秀工整,显然是闺阁手笔。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你们曾许下誓言,但是她食言了。” 知客僧面色苍白,住持看了他一眼:“出家人不妄语,戒空,你明白吗?” 知客僧戒空嘴唇翕动了下,最后还是没有作声。 “因为你被抛弃,被辜负,所以你转而痛恨别的女子,是不是?” “绝无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