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她说了算。 谢文恪送她出去的一路上,估计也不是谢文恪说了算。她追上去表示,俞素月会来接我。谢先生可自便。 他停下脚步。就说也好。左边有个温室。可休息。苏小姐可去那里。 公事公办客套冷静。示意一边的随从给她带路。他也转身,径自一路去。 这时阿姐发消息来。问她还好。什么时候回去。发过来的话音里有小侄子淘气的喊声。叫她小姨小姨,快回来,我要跟你住。她一边走,一边放在耳边听。 与三途的联系。她已许久只用简讯回信。她推说忙,推说不方便。他们无理由信任她。而这边的她再不敢接他们那边来的电话,不敢把听筒放在耳边,去听电话特有的噪声里的说话。 手机提示音还在滋滋振动。侄子的声音如连珠炮。她瞧见连廊外草叶尖尖上的晨露,在日光里头发着光,在消散。而她身后,空空荡荡。 空空荡荡。有人在离去。 她听到来自身后喜悦的叫声。盖过少儿的童声。 有个长发如海浪般的姑娘,从晨光的草地里跑过来。遮阳帽飘落而去也没有在意。露出一张明亮活泼的脸蛋。 她由不得自己停下脚步看一看。少女冲过来。一把抱住她的大哥。谢文恪拍拍她的脑袋,笑道,好了,襄襄!正要去接你。 那个女孩开心的挽着他的手臂。爸爸呢? …… 她不免有些发呆。宅子里为她引路的工作人员,瞧她看的认真,说那是小姐。 她点点头。 她以为的最与世事无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