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 范吉年点点头,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做耽搁,转而问道:“那周二郎先前说,这长安的态势……?” 周钧:“如今的长安,虽然燕军败退,但是剩下的人中,鱼龙混杂,不仅有河北贼军残留的余孽,还有关中门阀扎根的势力。面对光复长安的北唐,他们想的可不是夹道欢迎,而是如何做才能掣肘,使得军镇贱户的势力,不会影响到显族门阀的利益。” 范吉年听到这里,不自觉将视线移向了自己的怀中的锦盒,开口说道:“周二郎,咱家现在终于知道,为何你在离开凉城之前,要拟下这样一份圣旨了。” 马车外传来了亲兵队头王翃的声音:“丞相,已经抵达长安城的春明门了。” 周钧闻言,掀开门帘走下了马车。 他双脚踏上地面,站稳了身形,向眼前这座巍峨的城市看去。 阳光依旧是那般明媚,但是记忆中那座壮阔恢弘的春明门,如今已经被战火荼毒的斑驳不堪。 城墙上依稀还能看见火烧和击打的痕迹,城门口的土地,呈现出刺眼的暗褐色,让人久久无法释怀。 在官道和城门处,数以千计的唐军士卒,披甲执锐,跪在路旁,口中山呼,恭迎丞相。 周钧长长吁了一口气,轻声自言自语道:“长安,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