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人,便是王忠嗣。王都护高风亮节,一心为国,能行古人之事,翰自愧弗如,远不及也。” 高适:“剩下的那半个?” 哥舒翰看向高适:“剩下的那半个,便是安西节度使周钧。此人行事,进退有度,谋虑有方,即便是李林甫,也栽在了他的手中。但他出身寒微,又是驸马,终究不过是寄人篱下,事事都要仰人鼻息,被束缚了手脚。” 高适先是点头,接着问道:“国公还没说,接下来应当如何打这场仗。” 哥舒翰:“高仙芝身死,朝廷接下来怕是要让我上阵。想要守住长安,必须要做到三点。第一,死守潼关,坚城不出;第二,朔方军必须挡住叛军,不能使得安禄山的军队,绕过王母山(太行山脉);第三,无论是潼关,还是朔方军,都必须坚持到安西北庭二军赶到。” 高适:“坚持到周驸马带兵赶来?” 哥舒翰:“不错,只要周钧带着安西北庭二军,及时赶来关中,那么叛军对于长安的围困,将会彻底瓦解。两军的攻防,也会发生转变。” 高适轻轻点头。 就在这时,门外有下人来告:“国公,宫中有天使来传圣旨。” 哥舒翰看了高适一眼,开口道:“终究是来了。” 高适呼来下人,搀扶哥舒翰起身,又说道:“国公料事如神。” 哥舒翰从床边抽出一封信,交到高适手中,说道:“这封信你寻人带去安西军,交给一个叫做李光弼的将领。” 高适收到信函,点头称是。 哥舒翰在下人的帮助下,坐到抬轿上,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窗外说道:“此战关乎到大唐的国运,是老夫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窗外的长安城,正是隆冬,冷风刺骨。 阴沉沉的天空中,乌云压境,瞧不见一缕阳光,感受不到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