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吴郎,为何放着家中的娇妻不顾,偏偏要远走他乡?” 解琴:“不过是倦了。” 尹玉一怔,抬头问道:“倦了?” 解琴装作不经意的说道:“男子便是如此,成家之后,起初有些新鲜,久了便也倦了。” 尹玉放下戏本,向解琴问道:“为何会这样?你仔细说说。” 解琴欠了欠身,说道:“妾身常在伎所之中,见多了各式各样的男子,日积月累便能看个大概。只是其中有些话,不是太中听,还请公主恕罪。” 尹玉:“你我相熟,可算是闺中密友,又有何不能说。” 解琴歉了一声,接着说道:“无论什么样的男子,娶妻之后,起初的日子里自是恩爱。但时间久了,总对着同一张面孔,又要应付日常的种种,慢慢就起了厌倦之心。” 尹玉皱起眉头,向解琴说道:“二人相伴,自然是情字当头,相濡以沫又恩爱白头,怎么会有相厌一说?” 解琴看着尹玉,脸上的表情,既是为难,又是犹豫。 尹玉见状,开口说道:“有什么话,直言道来。” 解琴:“男女之间,固然有情,但婚初的情和婚后的情,却是不同的。” 尹玉:“此言何意?” 解琴:“婚初之情,起于色相,最是缠绵,恨不得天天相伴,不会分离;但婚后久了,彼此之间,再也没有隐秘,早已没了缠绵的劲头,只剩下相伴之情。这就好比,山珍海味固然是珍馐,但每日都吃着同一样菜,慢慢也会心生厌恶。吃到最后,不过是为了饱腹罢了。” 尹玉听完此话,整個人愣在当场。 解琴言语至此,故作懊悔,又向尹玉说道:“公主刚刚成婚,妾身失言,实在是有罪。” 尹玉一边思索,一边向解琴说道:“你出身北里,又见过许多男女,心中自然有了对比,我不怪你……但是,二郎不是一般的男子,我与他之间,也不会像你所说的那般,时间久了就会生出相厌的情形。” 解琴笑着对尹玉说道:“公主和驸马伉俪情深,自然不是寻常夫妻可比。” 尹玉嗯了一声,又低下头,看向手中的戏本。 只不过,不知为何,书册上的那些戏文,尹玉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