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放眼看去,偌大的信纸上,只写了两个大字——焉耆。 另一边,长安灞川,周钧终于等来了那位期盼已久的客人。 羽林军校尉骆安源,单膝跪在周钧面前,口中说道:“安源拜见驸马。” 周钧扶起骆安源,笑着说道:“你我二人,可算是老相识,又何需如此多礼?” 骆安源:“安源幸不辱命,从今往后就驻在灞川之中,领偏军职事。” 周钧:“稍后我带你去看看那些训练中的部曲……你这次自请安盛园的差事,兵部那里可还顺利?” 骆安源:“羽林军为北衙一卫,其中武官久居长安,差事清闲又体面,没人愿意被调去它地。更何况,训教安盛园部曲一职,说起来也堕了羽林军的名号,所以安源此次自请外调,无人与我相争,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 周钧点头道:“一切顺利便好,只是苦了安源,从长安迁至灞川,又承了这份不太体面的差事。” 骆安源笑着摇头道:“驸马这是哪里的话,当年我随范监军出使,中途遇到伏击,倘若不是您力挽狂澜,安源怕是早就身死他乡了……如今驸马有教,安源即便是豁了性命,也要祝您一臂之力。” 周钧闻言,感慨道:“言重了。” 骆安源:“不仅是安源,就连我的父亲,也是一般的看法,他说周二郎身有贤才,将来前途必不可限量,与其留在羽林军中无所事事,不如留在驸马的身边,出一份力气。” 周钧:“你的父亲,回到长安了?” 骆安源:“父亲早先由于洛阳花灯案,被贬至陇右。后来参与重建大碛商路,因为有功,又调回长安,如今入了军器监,成为少监。” 周钧在心中记下此事,又拍了拍骆安源的肩膀,说道:“走吧,先去灞川街市寻一酒肆,某为你接风洗尘,再介绍一些人给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