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只是解释道:“随军行伍,战事凶险,就连入夜睡下,身边都要放着兵刃,自然会警醒一些。” 尹玉想起周钧北行,先是中了敌人埋伏,后来又出使回纥,真的可谓入绝地而求生,不由心中一软,开口问道:“可有受伤吗?” 瞧见尹玉关切的表情,又听了这问,习惯对方厉声呼喝的周钧,颇有些不大适应,刚想说话,就听身后传来了周则的声音。 “衡才。” 周钧转过头去,先是看了看周则,又看了看虞珺娘。 接着,周钧对虞珺娘开口问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周则一愣,连忙急道:“何事不能与我知?” 虞珺娘对周则说道:“且候在这里。” 后者喏喏,不再发问。 周钧和虞珺娘走到一旁,前者开口,却见到尹玉也凑了过来。 周钧心想,来便来了吧,一起听听倒也无妨。 于是,周钧先是朝虞珺娘问道:“敢问娘子,可曾知晓某的兄长被轰出家门一事?” 虞珺娘点点头,动容说道:“妾身听说了,本来还不信,后来只感周郎情深,无以为报。” 周钧又问:“兄长一往情深,娘子又是如何想的?” 虞珺娘咬着嘴唇,最终低声说道:“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周钧点头说道:“既然彼此皆有意,那便好办了。” 尹玉闻言,愕然道:“好办?我可是听说,你家大人,连棍棒都用上了啊。” 周钧苦笑道:“我已劝兄长,备试来年春闱。倘若省试及第,某有一法,可助二位终成眷侣。” 虞珺娘怀疑道:“他中了举,大人都不曾松口;倘若省试及第,更不可能同意了。” 尹玉也满腹疑问:“春闱过试,如鱼跃龙门,困难艰苦,常人难以度之,何尝如你口中这般轻松?” 周钧:“某心中有数,只不过督促兄长用功,却是需得娘子相携。” 虞珺娘半信半疑,但也应了周钧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