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镇压。 “本王道是你有何本事,却原来不过尔尔。如此虚张声势,又可曾想过后果?” 端的是一副义正词严、口出教训,想要叫嬴政好看的模样。 但见诸阴神的目光之下,那恍若琥珀一般的屏障之中,嬴政手中天子剑出鞘,剑刃锋芒全然显露。最终的最终,呈现出来的不过是一堆凡铁而已。 并没有任何人道气运与气息的残留。 自无那言出法随口含天宪,使鬼神为之辟易和但凭驱使的锋芒及威势。 断没有任何可能,给这森罗殿中的一众阴神造成伤害。 甚至于做为凡铁,这剑似乎同样是不合格的。 有裂痕与间隙从这剑刃之间生出,仿佛是遭到了毁损。 恰如同那反秦的大旗之下,分崩离析很快便被土崩瓦解的帝国。 肉眼可见的不堪一击。 并不足以造成任何的威胁及伤害。 以致于那将法相施展的阴神们哄堂大笑高高在上指指点点,嬴政的神魂识海之内,昆仑镜的碎片只觉得眼前一黑,看不到任何希望。 “啊啊啊啊不是我说主人,你装这个样干嘛?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不丢人!” “天子剑?这......” 神器碎片的意识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风风火火的表示: “主人,咱还是跑,快跑吧!” “我们找准时机,从东南方向突围。” “相信我,经过本神器的推演和测算,那里应该是阵法最薄弱之处。” 嬴政眼睑垂落,以目视手中长剑。 指尖在那剑刃之间缓缓掠过。 对此并没有任何反应。 不管是神器碎片于神魂识海间的喋喋不休,还是阎君掌下,恍若天倾一般对着自己而压下的鬼王大印。 君王的指尖于那剑刃之间流连。 这剑自是极长的,长七尺。于嬴政的手中,似乎更多的时候做为一种装饰和礼器而存在。 倾强秦甚至是天下、六国之力所供养的帝王自非是什么艰苦朴素,作风简朴之辈。 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 这帝王虽未曾至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但从很早之前开始,这帝王所见所用等种种便无一不精。 无一不是美好。 能够被进献到这帝王手中、并且用以做日常佩戴,甚至是在其灵魂状态之际尚且呈现的,自然非是凡俗。 更非仅仅是一件装饰,一件礼器。 这是一柄凌驾于当世所有剑器之上的,能杀人的长剑。 这剑本就不寻常,又因嬴政的佩戴而愈发不同寻常。 只是随着秦皇作古那帝国倾颓和被崩塌,八百年的时光流逝,那剑显然失去了所有的神异。 纵使至于嬴政手中,亦无法发出任何效用。更不能够对这一众阴神,造成任何伤害。 属于秦皇的时代俨然终结。 秦人嬴政,是且仅是秦人嬴政,一个存在于过去的、本不该于此世之间出现的幽魂。 注定要被镇压,要被扫落至历史的尘埃。 成为一道仅仅存在于历史时空当中的幻影。 但谁又能够说,这帝王是真正的死亡,不再存在于此世之间? 遑论是那君王手中的长剑,便如同那“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印玺一般,本就具有着华夏正统、非同一般的含义。 “青虹、照夜、龙渊......朕记得朕收藏有不少名剑的。” 于阎君压下的、有若山岳一般的鬼王大印之下,嬴政开口,恍若是陷入到某种久远的沉思与回忆。 落在那剑刃之上的指尖,亦随之陷入到停滞。 似快实慢,森罗殿中的一切都好似是陷入到静止。 唯有那帝王的声音,显得是如此清晰。 清清楚楚的传递到在场每一个阴神的耳。 “此剑无名,为天子剑,帝王剑。” “剑出,自当以朕剑之所指目之所向,亿万冥土与生灵相祭。” “所以,” 嬴政抬眸,以指尖弹过剑刃,发出铮然一声脆响。 开口,将声音传递到此上下左右诸方天地。 “你之冥土,且准备好了,待朕来取!” 尺水寒芒倒映君王手中长剑扬起,那恍若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