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格罗迦发狠地说他们不认最好,我就有疏远他们的理由!! 当笺摩那走出宫门打算去驿站向匈奴使者传口谕,没想到却看见抗议人群全奇怪地都走散了。恰好尉屠耆骑马过来,见状惊讶:“全都走了?事情办成了?” “哎呀,王子。你还来做什么。”一个男人急急忙忙从马旁边跑过:“……这是要去公主府找天香长公主啦!” 坏了。笺摩那听到这话,顿时明白了八九分,同时心里涌现一种不详预感:找她,准没好事!!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果然如同笺摩那所意料——“一个十二岁的女娃子,指证遭遇我匈奴士兵迫害。”达尔玛扎布等人应传进入楼兰王宫,当听童格罗迦说明来意后,表现出来的态度淡漠,且颇有几分傲慢。“有证据吗。” 童格罗迦说证据没有,但是事发时,街上有不少人证实亲眼看见女孩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三个匈奴人强拉上马车。 达尔玛扎布想了想,又扭头看着随从硇干问:“真有这样的事?”硇干回答:“莫格德亲口承认了,当时只有哈丰阿和查干夫两个人动手,他没有动手。” “不对吧。”热合曼在旁边听到这么一说便忍不住插话道:“根据我们的查证,当时强拽卡蕊娜的有四个人,其中一人没参与。” 达尔玛扎布听得脑子发乱:“到底是三个人还是四个人?”硇干一口咬定:“三个人!” 热合曼也一口咬定:“四个人!” 连犯案的到底是三个人还是四个人都搞不清楚,这件事真伪还值得怀疑!达尔玛扎布本身就是匈奴使者,当然庇护自己人,再说。就算是匈奴人犯的案,楼兰也无权处罚,只能交由漠北王庭进行审判,楼兰王室没有管辖权。 “咯咯咯。”毗纳耶迦和毗珈摩兄弟俩在长廊上抢夺玩具,追逐打闹。自从祖父童格罗迦继位成国王,他俩经常相约进宫玩耍。最近经常听仆人说“童格罗迦亲王继位喽,你们由旁系晋升为嫡系喽,地位比别的小王子更高一等喽。”他俩都很高兴,心想地位比其他旁系王子更高一筹,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都该听我们的话喽? “哎。也真是。”达尔玛扎布说:“哈丰阿和查干夫干的什么蠢事?”满头大汗的毗纳耶迦和毗珈摩跑到阖宫门外,听见里面有人说话便停下来躲在墙边偷听:“离开家久了,身边没有女人孤寂难耐也很寻常,其实他们可以用身上的钱去伎院享受吗,为何非要当街强抢民女,惹出这么大麻烦!”这番冷血的话当场激怒国相古里甲,断然出言:“贵使何必装成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强抢民女,难道就不是你们匈奴人一贯的做派吗?!” “狐鹿姑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愿两国友谊长存,依我看来,纯粹是伪善,毫无诚意!” “反了,反了!”被回怼得理屈词穷脸面尽失的达尔玛扎布气呼呼地回到驿站的住间就破口大骂:“如今楼兰人的皮厚得很,胆子肥得很,胆敢公然顶撞大匈奴使者!”驿站侍应巴克豪斯偷偷摸到窗边偷听,“大哥,你消消气。”年轻一些的德兴嘎低声安慰说:“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的啊,他们有恃无恐……” 巴克豪斯偷听到这里,赶紧跑到公主府向黎帕那通风报信:“……千真万确,公主你一定要小心啊。” 黎帕那沉着地问:“你一直在偷听他们谈话。”“是。”巴克豪斯说:“全是因为上次你带人攻打羌妩城的那批兵器,匈奴人早就知道了,估计他们是别有用心!” “狐鹿姑在打那批兵器的主意。” “狐鹿姑狡猾着呢,他知道你的事情,试想。如果不是他在打歪主意,匈奴人会让你活到现在?” “你还听到他们说了什么。”黎帕那沉默片刻,又问。“好像是,”巴克豪斯说:“狐鹿姑想在楼兰设置常驻监察官。” “噢,是吗?他想得美。”黎帕那毫不畏惧,冷笑道:“冲着卡蕊娜这件事,长使庇护罪犯,楼兰人完全有理由驱逐之。” “不不,公主。”站在旁边的穆茜尔觉得不妥:“楼兰毕竟弱小,没必要和匈奴硬碰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