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垫着放置的黑乎乎的东西。她走近看清楚是一只破碎的黑猫尸体!!血迹已经发黑,肚肠流出,眼睛瞪得老大可以看出其死前经历的痛苦,由于死去已久的缘故,身上散发着无比的恶臭!“依娜姆!”她大叫女官一声,胃部掀起阵阵排山倒海的恶心,几乎要狂吐了。“夫人,夫人,怎么了?”依娜姆闻声急急忙忙赶来,“你这几日做什么去了?”珤勒尔气急败坏地骂道:“怎么人影都见不着?” “我,我,”依娜姆嗫嚅几下,原来那夜杀猫时她发现疑似王女身边的奈茜拜的影子,结果没追到再返回时发现死猫不翼而飞,她急红眼,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只顾着到处寻找,反而忽略掉匈奴夫人那边收到装着来历不明眼珠子的小盒子……大事不妙哇! “死猫,你看见没有?”珤勒尔指着窗台大吼,依娜姆当看见失踪几夜之后重新出现的死猫,才明白自己落入了某人设下的圈套! “依娜姆,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夫人,我,我” “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呀?” 依娜姆哆嗦着将自己那日去找巫师却遇见一个僧人的前后经过告诉主子。“我也不知道这死猫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说什么?”珤勒尔听罢差点跳起来,“你杀了小野种的猫?你!” “夫人,我只是想为你出一口恶气。” “你这个傻瓜,你知不知道小野种已经发疯了,乔勒旁十有八九就是她杀的,眼珠子是她故意挖出来向我示威的!”珤勒尔正神情激动地说着,“噗噗”门廊外突然传来一阵好似鸟儿扑腾翅膀的奇怪声音,紧接着又是“咚”某种重物落地,“什么东西?”主仆吓了一跳,互相扶持,壮起胆子走出门,借着昏暗的壁灯光隐约看见地上躺着什么长条状的东西? 珤勒尔不敢靠前看清楚,依娜姆哆嗦着端来烛台,眼前赫然呈现的是一只女人的手!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手,洁白的手指像是玉石做的。而那无根手指的指甲上面,都擦着漂亮的红色的蔻丹油……只是此刻看来那血红的蔻丹油真像是用血染出来的一样。 “啊,那是不是乔勒旁的手?是不是?”珤勒尔吓得瘫倒在地,傻不兮兮地大喊大叫,而此刻长廊深处幽幽回荡起一个女人的凄惨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着笑着又哭泣起来:“匈奴夫人你害死了我还害得我被埋在那么黑、那么冷的地方……”这每一句尾音都脱得很长听起来颇为不寒而栗,果然珤勒尔早就像是受惊的小鸟般,浑身颤抖不已……“夫人!”依娜姆看着瘫倒在地上情况不妙的珤勒尔,惊恐地呼唤几声,珤勒尔没来得及回应,眼前一黑就此晕了过去…… “家母病危,速回。”陀阇迦晨起用膳时一边把烤馕掰成小块抹上酥油,嚼嚼嚼得差不多了再喝一口热乎乎香乎乎的奶茶,一边琢磨古里甲带人从乔勒旁生前住的卧房里搜到的那份奇怪的急报。“国王。”站在旁边的古里甲关切地问:“要不要传一份羊肉汤?” “本王哪有心思?”陀阇迦漫不经心道:“乔勒旁如果是在离开王宫回家的中途遇到歹人,恐怕不好查啊。”古里甲说:“国王你也想到了这很有可能就是个圈套——凶手故意用假急报把乔勒旁诱骗出宫然后在半路上伏杀。” 陀阇迦沉思:“歹人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呢?”古里甲说出自己的看法:“乔勒旁是匈奴夫人寝宫的侍女,老臣认为要查动机理也应从匈奴夫人的寝宫入手。”陀阇迦飞快地拿起丝巾擦拭手上油腻,点点头,表示同意国相的看法:“嗯。也许破绽就藏在她的寝宫里。” “国王!”热合曼带着卫兵走进来,弯腰行礼,“卑职把乔勒旁的家人带来了。”“嘿嘿,你小子倒挺勤快。”陀阇迦惊奇道:“上次帕夏被杀的时候你怎么没把她家人带来呢?”热合曼一本正经地回答。“因为卑职觉得这一家子可疑呀,比帕夏的家人更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