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吧?”“得了吧。”尉屠耆说:“为她担心简直是多余。她还收过海珑麟的贿赂呢,一脚踏三船,一仆侍三主,宫里哪个女官像她这么精明这么懂得高攀?谁敢动她呀。” 每每想到宝贝女儿莫名遇袭,真相一日未查清,楼兰王陀阇迦就无法安定,索性召集所有王亲国戚和大臣官员至阖宫展开讨论,然而诸位意见不一,众说纷纭,有的保持沉默,有的表态说:“国王。臣等认为天香长公主深夜遇袭是疯子巴拉提的个人所为。” 有的则说:“臣等认为天香长公主深夜遇袭系宫里某些心怀不轨之人的阴谋。”这正好是陀阇迦最想听到的,迎合自己的想法, 便兴趣盎然道:“说来听听。”塔卡尔和桑古伊等人相互交换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眼色,左手抓着右手腕,站在拥挤的人群里仔细聆听:“当年前王后娩下死婴之后闔然崩逝,内宫冒出流言蜚语说前王后娩下的根本不是什么死婴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婴,所谓死婴是被阴谋掉包所致。”“这足以说明内宫里隐藏着一只黑手在暗算前王后和公主。” “晃眼十多年过去,国王好不容易找到了失散的骨肉至亲,这只黑手依然在作祟,”这个说话的人是楼兰王陀阇迦的远房表亲,赫勒敦亲王,在王室的地位不是很高,“天香长公主先是在回宫中途遭遇毒手,然后是匈奴夫人借用邪毒污蔑天香长公主,现在又遭遇奇怪的袭击,这种种迹象说明毒手多留在我王室一日,公主就多一分危险。” “亲王。”负责公共道德与照管由财政支付的工程项目的监察官托合提立马反驳说:“在天香长公主回宫当日遇到的那个刺客已经被缉拿归案,现在仍然被关押,不是吗?”“啊哈,监察官你指的是首席侍医苏罗漓?”赫勒敦亲王冷笑一声,“一个以治病救人为职的侍医,为何会行刺?倘非谁在背后唆使,我就不相信他苏罗漓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趟这一波浑水!” 托合提哑口无言,伊尔法尼亲王主动走上来,“国王。既然提及苏罗漓,我想问的是为何此人关押至今未见提审?”“哦,”坐在王椅之上,反复摸着手指那枚鸽蛋红宝石戒指的陀阇迦漫不经心地回答:“关于苏罗漓行刺之事,本王一直没告诉诸位——本王怀疑其中另有蹊跷所以出于种种原因没有提审。” “国王。”赫勒敦索性把话挑明:“前王后生前贤良淑德,未曾与人结怨。但匈奴夫人野心勃勃,仗着匈奴势力一再欺压前王后,意图谋夺内宫管理大权——就算匿名血书不揭发,这在楼兰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实... ...她既然敢对前王后下毒手自然也敢对公主下毒手。” 托合提反问:“匈奴夫人是国王之妻,你指证她,可有证据?”赫勒敦说:“我没有证据,但她确实具备杀人动机。如今问题的关键在于疯子巴拉提身上。只要撬开他的嘴,肯定得到真相。” “国王。”塔卡尔趁机挤出人群走到赫勒敦旁边说:“我等的看法和守城都尉一样,若非宫里有人接应,巴拉提绝不可能躲过侍卫混进来对天香长公主行凶。” 陀阇迦拍着王椅扶手自言自语:“证实这个巴拉提到底是真疯癫还是假疯癫,让侍医去诊断?”塔卡尔说:“哪儿用得着侍医?按照常理真疯子是见人就打,可这个巴拉提当时却偏偏只打伤了天香长公主,并未伤害其旁边的侍女,说明是什么?他其实是有目标的行凶。” 托合提懒洋洋地说:“也许他还没来得及对侍女下手,就已经被侍卫擒获了呢?” “嗯,你说对一半。”沉默许久的索芒发话了:“从当时巡视侍卫和寝宫之间的距离判断,巴拉提完全可以在侍卫听见侍女尖叫声匆匆赶来的这段路上的空隙间再次对天香长公主及其侍女下手,可根据侍女和侍卫的描述他打了天香长公主当头一棍,杵在原地傻笑一阵,举起棍子想再打,但未能打成,他已经被赶过来的侍卫擒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