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呢?” 陀阇迦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睁开眼睛,“啪”手掌狠狠地拍在桌面上:“查!用尽一切办法,继续给本王查!你们都是朝里的老人家了,多么棘手的案件都办过,多么难对付的凶犯都见过,还奈何不了区区一个疯癫小子!?” “语无伦次,答非所问。”黎帕那的伤势恢复得很快,已经能坐起来说话了,虽然头上还裹着白纱布,但精神满满,盘着双腿,不断从盘子里捏酸杏干边吃边自言自语:“形同疯癫……自称从采邑之外的地方来……” 尉屠耆坐在床榻边,沉思说:“如果他来自某个采邑,那么采邑的领主,也就是某位王公贵族自然会被牵扯进来。”“不过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塔卡尔亲王那些个老小子最擅耍弄长两面三刀的伎俩,早就不值得王后相信了。何况眼下西域的形势他们也不会敢听从王后唆使。”“话是这么说。”黎帕那又吃了一片酸杏干,心里感到不踏实:“可我突然遇袭,说明她还是有几分搞鬼本事的。” “曼琳。”黎帕那把守候在外面的曼琳叫进来:“你想法子帮我打听打听整座楼兰王宫里王后到底布下了多少眼线。”曼琳点了点头,黎帕那又叮咛说:“记住,要悄悄的,绝对不能大张旗鼓以免打草惊蛇。” “诶诶诶!黎帕那。”坐在桌子旁边的艾葳蕤不乐意了:“怎么不让我去。”“曼琳比较合适啊。”黎帕那说:“好歹她在宫里的时日比你我都长些,探听消息非常方便。” “这种事应该叫我去啊,公主。”卧房的门被推开,穆茜尔伸进头,笑嘻嘻道:“曼琳在宫里混的时间能有我长?她能认得几个人,能打听到什么?”尉屠耆脸色一沉:“怎么,你还没有回去啊?”穆茜尔说:“我等你一起回去。”尉屠耆不耐烦道:“我在陪黎帕那,你等我做什么。”艾葳蕤好奇地问:“为何她非要等王子一起回去呢?”曼琳快言快语地回答:“因为对王子忠心嘛。” “忠心个鬼。”尉屠耆看了穆茜尔一眼,“她是知道安归快要被解禁了。所以。”黎帕那说:“父王只是有想法而已,又没具体说明何时解禁。至少现在还是被禁着的,怕什么。” “要说眼线。”尉屠耆不搭理自己的女官,继续分析案情,“我依然觉得王公贵族不可能参与其中。但倘若非要说在这种时候能够帮助王后的话,恐怕只有那些朝臣命官了。”黎帕那睁大眼睛看着尉屠耆,重复他的话:“朝臣命官。”“嗯。”尉屠耆点点头,“听闻王后也收买笼络过不少朝臣命官,所以他们当中也有许多倾向匈奴的。” “呵呵。百密而一疏啊。黎帕那。”艾葳蕤一只手托着头,自嘲道:“看来我从巴塞木老爷家里带来的那些财富只够笼络王族贵戚。如果再加上朝臣命官的份儿,恐怕得把巴塞木老爷的府邸都搬空。” “别说风凉话。”黎帕那白她一眼:“你以为那些钱真能笼络人心?”“两面三刀、趋炎附势的东西,无论站在哪一方的立场都不值得信任。”尉屠耆接着说:“血书之事,算是将楼兰王室的丑闻公之于众。”“国王虽然恼火却始终无法处置王亲国戚。首先他自己都和匈奴人勾结,王亲国戚可以‘跟风’为由开脱,固然站不住脚。”“其次,王室为保血统正而相互联姻,血缘关系错综复杂,外戚势力盘根错节,不是说处置就能轻易处置的。” “咯咯,看来楼兰王室真是外帷不理,内帷不修。马屎外面光,里面实则一包糠。”黎帕那脸上浮起丝丝意味不明的笑,“公主。”穆茜尔推开门走进来,欲言又止。黎帕那收敛笑,抬头问:“怎么了。”穆茜尔看了尉屠耆一眼,终于鼓起勇气:“我有一个斗胆请求。”黎帕那让她说,她说:“我想在你身边侍候” “那可不行。”艾葳蕤未等黎帕那发话,抢先道:“你是王子身边的人,怎么可以串到公主身边侍候?再说公主从小就被培养成一个吃苦耐劳,力所能及的人,这里有我和曼琳在旁边侍候已经绰绰有余,你来了能做什么?” “我就算现在不来以后也要来的。”穆茜尔面不改色地说:“童格罗迦亲王说嫡公主将来肯定会嫁给尉屠耆。”“而且国王知道你们情投意合也一直没反对,不是吗?婚事就是铁板上的钉子。”黎帕那问:“那你还急着现在来我身边侍候。”尉屠耆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斥责这个脸皮厚如树皮的女官了,索性伸出手指狠戳穆茜尔脑门几下,骂道:“哼。还不是她狂妄自负,接连得罪玛雅王妃和安归的缘故,如今为求自保,急着为自己寻找一个更强大的靠山!” “噢。”黎帕那恍然大悟道:“记得当初尉屠耆迁怒于你,想把你送进宫,你还哭着闹着不愿意呢。”“怎么现在突然又想通了呢?” “当然,”穆茜尔巧言令色道:“这些时日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跟在公主身边侍候最合适,因为公主是国王的女儿,身份尊贵……”黎帕那不是傻瓜,直接揭穿其中关键的原因:“你是提防安归那个杀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