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没有发现附近有可疑人物,依然不放心,“走。我们去那边说。”她拉着穆茜尔离开长廊走到庭院树荫下密谈。 “安归虽然得以释放,” 笺摩那来到长姐寝宫,双手背后在其面前边来回踱步边说话,“但是这段时日可能会发生事情,你要多长点心。” “他都回来了。”玛雅不以为然道:“还能发生什么事。”“噢。我明白了。因为涉嫌绑架国王和他和匈奴夫人私通的那件破事?”“你如果怀疑暗中派人盯着便是,有必要跑到我面前提醒吗?” “你以为仅仅是这两件事而已?”笺摩那转过身看着长姐,严肃地说:“老实告诉你吧还有涉嫌逃狱的事没完呢。”“黑甲人潜逃至今,太后一直怀疑他!” 玛雅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昨夜守城卫兵又收到黑甲人的信,”笺摩那告诉她:“你说怎么这么巧,上次协助安归逃狱未遂,这次安归才获释她又跳出来了。” “蒂亚妲已经和我解释过安归绝对没有收黑甲人这个门客!”玛雅打断笺摩那的话,急急地说。 “安归没有这个门客。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黑甲人会协助他逃狱?世上岂有无缘无故,难道吃饱撑着没事干不成?!”笺摩那不相信玛雅的话,厉声反问。 玛雅回答不上来,卡壳许久,“你们男人之间的事,问我,我怎么知道。” “我怀疑安归可能私下和黑甲人联络。”笺摩那稍微缓下语气,“所以特意来提醒你让你多长点心。只要看见一个穿着黑盔甲的怪人出现立马告诉我。” 黑盔甲。黑甲人。神出鬼没,活在传闻当中。玛雅在脑海里想象一个身穿黑色盔甲的人的形象……慢着慢着。好像在哪儿见过?她突然灵光一闪,双眼渐渐瞪大,头上仿佛着了一个霹雳,四肢麻木起来,“啪嗒”失手将茶杯掉落在地……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笺摩那看着神色异常的长姐,惊诧地问。 “王叔。万安。”童格罗迦独自坐在国王寝宫的起居室里托着脸六神无主地翻阅奏折,海珑麟走进寝宫弯腰行抚胸礼。 “公主。”童格罗迦抬起头,问:“没有通传突然来访有何贵干?” 海珑麟面不改色道:“我是有重要的事要和王叔说。”童格罗迦问:“什么重要的事?” “关于你那个好儿子的重要的事。”海珑麟脸上漾起一丝丝诡秘的笑。 “谁呀。”童格罗迦合上折子,漫不经心道。“安归还是尉屠耆,你们又打架了?” “父王失踪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王叔在操劳国事。”“ 可是王叔你有空闲也得关心关心自己家里,毕竟有句老话说得好——不怕前院点灯,就怕后院起火。” “难道玛雅出事了?”童格罗迦睁大眼睛死死地瞪着海珑麟,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这婆娘死性不改,又在和安归偷行苟且之事……是不是,公主?” 海珑麟哼了一声,说“玛雅王妃死性改不改,我不知道。反正事情更严重。” 童格罗迦连忙走到海珑麟面前拽住她的衣袖,情急地问:“快说快说到底怎么回事。”“王叔你知不知道昨日安归方才被释放回去,区区几个时辰的功夫,”海珑麟冷笑说:“ 宫邸里就有人亲眼目击到黑甲人出现在他的寝宫门口!” “什么?尉屠耆也回来了。” 安归回到寝宫刚入座地台就无意间从蒂亚妲口中得知,表情很是吃惊,“什么时候的事。”“大概是你回来之后不久吧。”蒂亚妲说。 安归很生气,责怪蒂亚妲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蒂亚妲亦很委屈,“你没问啊。再说你和二王子不和,岂会关心他的去向。”安归气鼓鼓地说:“我说怎么今日看见穆茜尔走路那腰子像水蛇一样扭来扭去,这贱胚子只要得意忘形就是这样。原来是她的主子回来给她撑腰了啊。” 蒂亚妲自言自语:“二王子回来了。要教训穆茜尔恐怕没那么容易。你也知道想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打狗还得看主人。” 安归沉默片刻,自嘲道:“是啊。算她有能耐,算她走运同时攀附两个主人。” 蒂亚妲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安归便把方才散步时撞见穆茜尔偷偷收受海珑麟的贴身女官薇迪雅贿赂的事告诉她。“啊!”蒂亚妲惊吓道:“莫非凤卿公主阴谋在亲王宫邸里设眼线监视王子你?”依布蒂哈吉捧着一篮刚摘下来的瓜果路过寝宫窗边,听见安归这样说:“你慌什么。海珑麟是没了赖丹又耐不住寂寞,想让穆茜尔引线搭桥以便于她和尉屠耆私通在一起。” 蒂亚妲说:“那是两码事。上次她妄图借用假请柬陷害王子你却没有得逞肯定不甘心。”依布蒂哈吉偷听到这里 ,心想二王子明明带了一个粟特姑娘回来又和公主搞在一起,真是胡说八道。 蒂亚妲问安归:“海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