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狱卒望着蒂亚妲手中的装满金币的鼓囊囊的皮袋子,又难免有些心痒痒,手头紧缺嘛,收下可以补补油水, 犹豫不决道:“摄政王有命令,不能不从啊。”如果传到典狱长耳朵里就真完蛋了。“有什么关系。”蒂亚妲说:“我不说你们收了钱,你们也不说我来看过王子,彼此互相保密这样两全其美。” “那好吧。”狱卒茅塞顿开:“互相保密,你去看王子吧,但是别呆太久,如果让典狱长撞见会很麻烦。” “这就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蒂亚妲得意道:“王子好歹是王室宗亲,何苦难为他?世事难料啊,也许日后风水轮流转,你们还有什么难处需要王子帮忙的呢?” 狱卒点头允诺,将她带至关押安归的牢房前,拿出钥匙开锁,转身就拿着装满金币的皮袋子开开心心分赃去了,“王子。”蒂亚妲提着食盒哧溜钻进牢房对安归寒暄道:“我来看你了。饿不饿?” “我带了些吃食,都是你喜欢的。”边说边打开食盒,立马飘散出阵阵烤肉的诱人香气。 “还带什么吃食啊。”安归看也不看,双手叉腰走到一旁,不耐烦地说话。他根本没有心思吃烤肉,本来就是嘛,一个身陷囫囵的人,还有心思吃烤肉!?“我知道你心里不畅快放心吧。”蒂亚妲走在他身后,好言安慰道:“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因为我已经知道是谁害的你。” “噢。”安归惊讶地转过身看她:“你知道了?快说到底是谁?” “今日我……”蒂亚妲谨慎地用手挡住嘴对着安归的耳朵低声耳语,把自己在海珑麟窗外听到的话和盘托出:“是她干得没错。” 果然是她。安归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扬起手重重一拳打在墙上:“我就知道。” 蒂亚妲问:“王子你早就想到了?”安归冷着脸“哼”一声作为回答。 蒂亚妲又说:“我有种直觉,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继续落井下石加害于王子你。所以我们必须发起反击,决不能让她阴谋得逞。” “那是自然。”安归低头沉思道:“但必须得了解她的动向才行。蒂亚妲你想办法潜入她的寝宫看看她还想怎么样,然后见机行事。” “潜入她的寝宫。”蒂亚妲觉得困难重重:“谈何容易。我一个外侍潜进去很容易被发现的。从临街的窗口打探情况还可以。” “傻瓜。”安归给她一个白眼道:“现在下雨她肯定会关窗,你愿意在外面淋雨吗?值得吗?”蒂亚妲灵机一动:“那我在天黑以后偷偷潜进去应该不会被内侍发现吧。”固然这个尔虞我诈的世间,你在算计别人的同时,别人其实也在算计你。如果一个人时常算计别人那么其内心必然笼罩在黑暗之中——转眼间天色渐晚雨势也缓缓变小,大风却还不停地刮着满天小雨丝到处飞舞,轻轻落下, 像许多漂亮的蝴蝶在天空中乱飞。海珑麟坐在窗前托着脸欣赏这美丽的景象,“公主。我办好了!”侍女抱着一个鼓囊囊的大皮袋子,很沉,颇有些吃力地走到她身后说。 “这么快啊。 让我看一看”海珑麟站起身命令侍女把皮袋子放在地台上。此时蒂亚妲趁着夜色偷偷摸进公主寝宫一路上保持警惕东张西望留意周围的情况,确定无人之后便伸长脖子透着窗户的琉璃偷偷窥视里面的动静,只见海珑麟打开皮袋子从里面拿出许多折子之类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侍女响响地回答:“三十五国的请柬都在这里。” 原来是请柬。蒂亚疑惑地自言自语:“她想干嘛。”海珑麟压根儿不知道正躲在窗外窥视的安归的眼线,将几个包裹着金币的丝绸袋子塞给侍女,狠狠道: “你明日就去办。将这些钱付给驿站的侍应……这次我一定要让安归永无出头之日。” 敢情打算玩这一出加害王子。蒂亚妲窥视到这越发疑惑不解:“问题是那些请柬上写着什么?发给西域三十五国的请柬?”她自言自语着无意间后退几步靴子踩到某种硬硬的东西,低头发现是一枚打磨成水滴状的红色宝石,很像是从某种首饰上脱落的。有了。她又灵机一动,快速拾起宝石藏在衣服里然后离开公主寝宫。哼哼,海珑麟。别得意得太早,你怎么搬起石头,我就让你怎么砸自己的脚! 今日是什么日子啊。竟然起得比我早。黎帕那睡醒就惊奇地发现身边空荡荡的,尉屠耆不知何时没了踪影。雨后清晨的日光穿过彩色琉璃照射到整个卧房内,犹如在万花筒之中眼前满是梦幻般的色彩。姑娘伸一个懒腰,起床推开窗户,红日冲破云层放射出万丈光芒,地上的积水和树叶上的水珠越来越少,屋檐上滴下来的水珠被阳光一照,变成了一颗颗五光十色的珍珠。云彩被晒得亮白无比有的像一群群绵羊,有的像一朵朵绽放的花朵,有的像草原上奔跑的骏马。 “万安。”没想到苏罗漓早已侯在窗前冲着黎帕那会心一笑。“尽神出鬼没。”黎帕那轻描淡写道“你早早跑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