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不管怎么睁大眼睛也看不到东西…… 深夜有种不一样的声音,似乎是微风与云的翻动,反而更衬出宁静的气息。油灯白光微微照映着一小片角落,窗外远处是深深的黑暗,月亮在迷雾一般的云层里朦胧地泛出诡异的光晕。 “龟兹使者还赖在楼兰不走?” 自以为“斗赢” 太后而得意洋洋,珤勒尔哼着小曲儿,坐在梳妆台前由依娜姆梳头时,顺便问了一句。“他们想走啊,走不了了。”依娜姆站在珤勒尔身后,握着胡杨木梳子划过其乌黑的长发,“听闻汉人第二次远征大宛的军队已经到了龟兹。道路都被切断,他们哪敢回去。” 珤勒尔望着镜子里倒映着的美丽容颜,自言自语道:“连我们交换讯息的渠道也被切断了。真不知道这次詹师庐大单于能不能帮助大宛人阻挡住汉人的进攻。 “恐怕没那么容易了。听闻汉人这次的装备比上次更精良。”依娜姆这话刚说出口就激怒了珤勒尔,遭瞪眼训斥,“住口! 我匈奴铁骑天下无敌,横扫西域,岂会惧怕区区汉人? ”依娜姆意识到失言慌忙弯下腰行抚胸礼向她赔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下去吧。”珤勒尔心情全无,草草将女官打发走便躺下歇息………沉睡许久后她突然感觉莫名出现在一个可怕的空间里好像是阴森森的太阳墓地,周围七横八竖躺满死人,男女老少皆有更可怕的是这些死人都没有头随后她又看到身后有一个脖子上没有头,手里却提着头浑身滴血的恶鬼扑来而且其手里提着的头正在“呜呜”地发出幽怨哭泣的声说 :“王后,还我的头来,还我的头来还我~~~~~”匈奴婆娘吓得拔腿一个劲地往前跑可是她跑得越快,越是甩不掉那些扑过来的恶鬼最后她跑着跑着又被脚下的一具无头尸体绊倒在地上,那个追她的恶鬼也扑过来将她死死地按住,鲜血淋漓的大手狠狠揪住她的发辫,发出凄厉地吼叫:“冤有头债有主……我终要取下你的头!”匈奴婆娘吓得大叫一声就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好端端躺在锦被里,浑身直淌汗水,才知道方才遭遇的可怕情景只是一场恶梦!! 噩梦嘛,每个人都做过噩梦,不管多么恐怖梦最终会醒来,醒来后就会回到现实中,噩梦里一切虚无缥缈的东西也就随之消失了。珤勒尔如此安慰自己什么都不要去多想,故作若无其事般再次合上眼睛入睡猛然间发觉什么不对劲,身边貌似多了一具躯体,用力推几推没有动静。 珤勒尔惊讶地抬起脖颈正要定睛看是怎么回事,躯体貌似动了动翻一个身,又感觉有什么东西重重压在她的大腿上,冷冰冰, 伸手摸了摸,好像是人的腿。“啊——”王后寝宫里爆发出阵阵惊叫声,在女官和侍女的耳朵里就和刑场上执行死刑时士兵吹响的号角一般凄厉骇人。“ 快来人啊” “王后,王后。发生什么事?”依娜姆闻声急急忙忙赶来,刚快跨门就和披头散发、魂飞魄散意欲逃命的珤勒尔撞个满怀,“王后你这是怎么了。” “那个,那个……”珤勒尔由于过度紧张的缘故,脖颈发硬,两眼发直只能瞧见鼻尖。剧烈颤抖的手指着床榻上那一具莫名其妙出现的冷冰冰的躯体,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依娜姆安排寝宫内侍保护好王后,自己壮着胆子挪动脚步靠近床榻,掀开被子看见里面躺着的光着膀子双目紧闭昏睡不醒的年轻男人居然是摄政王童格罗迦的长子安归 !“啊,这不是安归王子吗。他怎么睡到这里来了?” “安归?”珤勒尔怔住,继而勃然大怒:“快把他拉起来!这里是本后的寝宫,他跑来本后的寝宫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