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知道!”海珑麟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透过一丝得意之感,“到底是谁和谁私通还真说不准呢。哼。”“啊,真的吗?”侍女傻乎乎地问:“可如果没有证据证明,……处境会变得很被动的。” “傻瓜。”海珑麟白眼道:“要证据还不容易?一句话而已,我说有就有!” “安归王子你这么躺了几日,不吃不喝怎么行,”蒂亚妲看着从王宫回来就躺在床榻上生闷气的安归很担心,柔声宽解道:“我去给你端点食物。”“我不用!”安归动了动,气哼哼地冒出一句。 “凤卿公主实在是过分了。可你这样生气不值得啊。”蒂亚妲知道安归的心思,所谓夫唱妇随即世上不只是我一个女人,可你却选择了我说明我是最适合你的。如果你累了,别怕,有我在你身边,累我来背;如果你痛了,别怕,有我在你身边,痛我来抗;我愿意累你所累,痛你所痛,你只需要享受甜蜜。 自然她回想起海珑麟无礼打骂的场景便是怒从心起,同仇敌忾忿忿不平道:“她是国王之女又如何,你当作是疯子撒疯得了。” “疯子?没那么简单!”安归坐起来,越回想起海珑麟当时那一副犹如猛兽般几乎要吃人的表情和扇脸,殴斗的手法力度,再联想到集市闹马惊的那次,粟特女犹如魔鬼附体把自己从撞坏的马车上拖下来当众左右开弓猛揍的经过……不愧是亲姐妹呢,果然一脉相承,像极!更要命她们姐妹都和尉屠耆交好。 尉屠耆和海珑麟处不来,从小见面就打架, 虽然尉屠耆认为彼此是交恶,但在秉性放荡不羁的安归眼里并非,反倒认为他们更像一对欢喜冤家——安归认为男人是世间主宰,而女人是男人的附庸繁衍生息的工具罢了,只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可以自由婚配那么他们之间就不存在单纯的关系。所谓打是情骂是爱。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和讨厌的男人打架。由此十分确定尉屠耆和海珑麟是表面交恶,背地里交好!!。 “情况越来越不妙。”安归心事重重,自言自语道:“如果尉屠耆娶了她们姐俩,就是两张催命符,楼兰王宫真的没有我的一席之地了。” 蒂亚妲宽慰道:“你想太多了吧?”安归说一句不会的,事实就是这么残酷!这时门外冷不防响起继母玛雅王妃的吼声,“安归!”“禁足期间还生事,胆子越来越肥了啊!”“你把国王的两个女儿都得罪了, 是不是真的以为太后不敢治你的罪?” 玛雅冲到床榻前指着安归鼻子喋喋不休的大吵大骂,“ 你父亲这次再度开恩没有把你打下大牢完全是碍于龟兹使者,他们还住在驿站没走呢,难道非要闹到整个西域人尽皆知吗?” 安归看了继母一眼,懒洋洋地问:“你来干嘛。”“装什么傻,我是来教训你!”玛雅气冲冲地说。“我不用你教训。”安归冷冷道:“识相的话快点离开。”没想到昔日相处融洽的继子会用如此语气和自己说话,玛雅顿时火上加油,“反了你了啊,越来越忤逆, 我是你父亲的妻子是你的母妃!” “是。母妃!你是我的母妃。”安归心里不耐烦,但依然尽量保持语气平和,“我以前去你的寝宫找你说说几句话,就有人别有用心散布谣言说我和你私通。”“现在怎么样?我已经决意撇清了, 你还主动跑过来找我,你想干什么?还嫌不够乱吗?!滚滚滚!” 玛雅听见“私通”这个敏感词,脸色立马变灰,诶呀诶呀,全怪从舍缇口中得知安归和海珑麟打骂交恶之事,气昏了头,居然忘记自己也是一个惨遭污蔑尚未洗清的嫌疑对象。糟糕糟糕。 “王妃你快走吧。”蒂亚妲祈求道,“万一被人发现你和安归王子在一起,跳进牢兰海也洗不清,他可是罪上加罪,摄政王追究起来数罪并罚呀。”玛雅赶紧转身要跑,眼看出门口却不偏不差与一个冒冒失失闯入者撞个满怀。“啊!”来者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信差,慌忙弯腰行抚胸礼赔罪:“草民该死,草民该死,请王妃饶恕。” “你谁呀。”玛雅生怕衣服被弄脏,新衣服呢,她总有穿上身就不许侍从靠近的习惯,狠狠拍两拍袖子,不高兴地问。“摄政王有要事召传安归王子进宫问话”信差毕恭毕敬地回答。 要事要事哪来这么多要事!他把暗中策划绑走国王,谋朝篡位以及污蔑海珑麟和笺摩那私通的臭帽子强行扣到我头上还不觉得满足吗,没完没了。安归心里对父亲不满又无可奈何,起身下床跟着信差离开亲王宫邸走在前往王宫的路上 ,中途无意打量对方几眼顺口说道:“你很面生。” “我好像从没见过你。新来的吗?”“嘿嘿,王子,我草民确实是刚进宫没几日,”信差的碧眸骨碌一转,笑着回答:“摄政王突然派遣差事让草民过来接王子进宫问话几句。” 安归将信将疑,傻乎乎地跟着这个面生的信差刚刚走出二三里路转了个弯儿,脑后突然挨了重重的一下,先是感觉脑袋瓜子有点发木然后是嘴唇周围发麻,视线渐渐变黑但并非完全黑,这黑里面还有好多亮点,像密密麻麻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