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地说:“能杀掉你的人目前还没有找到吧。” 陀阇迦偷偷从墙角后面探出头看见黎帕那对着笺摩那冷笑道:“别把我说得那么神。昨晚我能侥幸逃过一劫全靠尉屠耆施救。” 笺摩那说噢,是吗。黎帕那继续说:“那个幕后主谋非常阴险狡猾绝对是一条隐藏在楼兰王室之中的大毒蛇。” 大毒蛇。话中有话。笺摩那扭头和尉屠耆交换眼神,“知道幕后是谁了?”“不,”尉屠耆忙解释说:“只是怀疑。怀疑而已,没有证据。”我知道了。她一定怀疑王后。笺摩那暗想:匈奴女人狗急跳墙,不听从我的警告还在想方设法暗中传递消息……这个匈奴女人确实不好对付。我得多花些心思才行。 “大将军!!”陀阇迦又看见卫兵匆匆忙忙跑进来禀告,“城外树林里发现一具不明身份的尸体,可能是昨晚刺杀未遂逃跑的那个。你快去看看吧。” 尉屠耆惊得眉毛跳两跳,立马扔掉手中斧头,跟着笺摩那离开府邸出城前往事发的胡杨林一探究竟——枝繁叶茂的胡杨树在清晨阳光的映衬下好似一个个穿戴整齐的士兵整齐站立在牢兰海岸边,一直延伸到森林边沿,鸟儿愉快地在这片绿色的海洋中穿梭着,唧唧地叫着,没有丝毫疲惫地飞向了远方。 “王子。大将军。”热合曼和卫兵们早就在树林里等候了,当他们看见尉屠耆和笺摩那肩并肩赶来。连忙弯腰行抚胸礼,然后把他们引去看躺在草丛里的尸体。“这是今早进来树林砍柴的人发现的。”“已经死去好几个时辰了。”尉屠耆还没看见尸体,老远就闻到一股几乎作呕的恶臭味,原来尸体正在逐渐呈现腐败状态,许多白色的蝇蛆在尸体上揉动,好像几万只交汇在一起。死尸睁着充满血丝的双眼,嘴巴紧闭着似乎死前没受过巨大的痛苦,凌乱的头发夹杂变黑的血的泥土,显得异常恐怖。死尸的四肢已经不见了,应该是在天亮之前被某些不知名的动物动物给啃食掉的。“呀~呀”乌鸦在头顶树枝上得意地低叫,令人毛骨悚然。 “就是他没错。”尉屠耆看见尸体左胳膊上露出的半截折断的箭头,非常肯定其就是昨晚那个逃跑的领头的刺客,“没想到。此人逃到这个地方就被杀了。” 卫兵们感到疑惑不解:“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地方。没通过城门?”“全是饭桶。”热合算气哼哼地说:“黑甲人眼皮子底下在城里屡次作案得手,你们一个个不都没发现?更别说他!” “你亲自带队,也是一样没发现吗。”卫兵们不服气,嘟哝的声音不大。但热合曼听得清清楚楚,反了,敢顶撞老子!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举起手中的刀鞘要打,“好了好了!”笺摩那不耐烦地训斥说:“有闲情逸致打架,倒不如先解决这件事吧!”“待摄政王问起,怎么交代?” “我估计他是翻过城墙来到这里的。”尉屠耆这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卑职也是这么认为。”热合曼接过话说:“而且此人来到这里十有八九是为了和幕后主谋汇合。”话到这里,卫兵再接过话说:“结果,被灭口了。” “灭口?。”笺摩那冷笑一声,“你们真以为此人的死仅仅是灭口这么简单吗?”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色彷徨,“他要刺杀公主但没有得手……会不会是,那个幕后主谋一气之下就把此人给‘咔嚓’了。” “不管得手与否,总要被灭口的。”尉屠耆冷冷地说“只不过没有让幕后主谋的阴谋得逞就会死得痛苦一些罢了。”笺摩那听到这么一说才注意到尸体脖颈部分的刀伤,“割喉。这就是此人的真正死因。” “咳咳咳咳咳。”“正面割喉一刀,创口从右至左长达三寸左右,导致失血过多,喉管断裂而死亡。相信我,绝对没错。”嗯?这声音……不是发自在场的某个人。听起来又非常耳熟,貌似它是从天而降?诸位不约而同仰起脖子,果然看见约九尺高的枝桠上卧着一抹悠哉的影子!